他压着暴怒的脾气,耐着性子继续循循善-诱。
“是谁欺负我的宝贝了,老公去帮宝贝出气。”
易念昔身子一怔。
老公?
她还能这么叫他吗?
她头埋的极低,苦涩的笑了笑,
他们已经离婚了,他没有任何义务照顾她。
易念昔回过神,身体向后退了一步,与程君泽拉开了距离。
“不用,事情都解决了。”
怀里的娇软一空,程君泽僵在原地的手依旧没有收回。
他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小骗子。”
他话落,再次大步上前,将小女人禁锢在怀里。
他抬手将易念昔的下巴轻轻挑起,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到底怎么了?”
程君泽了解易念昔,她不是个会无理取闹的人,无论失忆前或是失忆后,她都不是。
他死死盯着易念昔还挂着晶莹的杏眸,想要从中找到她难过的答案。
易念昔被他禁锢的不知所措,内心震颤的像被千军万马踏过了一般。
她长睫低低垂着,掩下眸底的慌乱。
“真的没什么,你就别问了。”
易念昔话落,抬手打掉程君泽的手,径直朝外走。
程君泽眉心紧锁,眼底划过一抹狠厉。
易念昔不说,那他就不再逼她。
回过神,程君泽急忙大步跟在了易念昔的身后。
路过宣誓台前,易念昔并没有停留半步。
程君泽三步并成两步,急忙拽住了她白皙纤瘦的手腕。
“宝贝等下。”
易念昔身子被拽的一个踉跄,由于惯性未退,她回身时,稳稳的撞进程君泽宽大的胸膛里。
易念昔闻到了男人身上的冷香,这是陪着她朝朝暮暮的味道。
她鼻子不禁一酸,眼眶再次蒙上了一层雾气。
程君泽垂眸看着窝在他怀里的小兔子,心里隐隐揪疼。
易念昔不说,他就只能干着急,心疼的呼吸都跟着漏掉了半拍。
他断定他的小女人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这么一反常态。
他等下必须好好查查。
程君泽回过神,眸光宠溺的看向他怀里的小女人。
“宝贝,我们还没宣誓呢。”
易念昔眸子晃了晃。
宣誓?
现在离婚也要宣誓吗?
离个婚,还要弄的这么有仪式感的吗?
她死死咬着唇,神情蔫蔫,无声的点了点头。
木已成舟,她还有什么话好说?
只能无力的配合着所有的离婚流程。
易念昔按着自己那颗快要痛到停止跳动的心脏,强撑着身子,拖着沉重的步子,缓步走到宣誓台。
而程君泽墨色的眸子里,情绪异常复杂。
回过神,他快步跟上。
颁证员是位笑容和煦的阿姨,看样子快到退休的年龄了。
她将宣誓词递到两位新人手里。
“恭喜二位。”
易念昔接誓词本的手一顿。
她感觉自己的脑袋瞬间要瓦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