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易念昔全部反应过来,她整个身体就被程君泽无情的推出门外。
程君泽立刻关上浴室门,抵在门板上大口喘着粗气。
天知道他刚刚忍的到底有多难受。
他忍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手上的青筋也被他狠狠的攥起。
仅用最后一点点理智强撑到现在。
他走到盥洗池,打开冷水,疯狂冲洗自己微红的脸颊降温,想要驱散心底那个难以控制的念头。
他不是不想要她。
他,在等一个可以揭开真相的结果。
就算孟宇哲那边的结果非他所想,他也要让易念昔真心的爱上他。
与此同时,沈婷月正坐在一家酒吧里买醉,她身前摆着十几瓶刚喝完的空酒瓶。
她双眼迷离,用空瓶在茶几上摆成了一个大大的心形。
她嘴角微勾,眼前像是出现了程君泽英俊的眉眼。
可心里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轰然倒塌。
她曾经以为,程君泽一辈子都是她的池中鱼,手中物。
她曾经以为,她只是看上了程君泽的家室与颜值,和爱无关。
直到她亲眼看到程君泽,从车里将易念昔抱起,直到程君泽冷冷的对她说“好自为之”。
直到......
沈婷月愣愣的坐在那里,身体渐渐瘫软成了一摊泥。
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再告诉她,程君泽只是将对她的感情混淆了而已,他心里是有她的,他只是把那个易念昔当做替身而已。
对,就只是这样的。
沈婷月定了定神,急忙找到包包,慌乱的翻出手机。
她一遍又一遍的拨通着程君泽的电话。
“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沈婷月猛地站起身,她的理智被疯狂撕扯,嘴里不停的喃喃。
“不会的,不可能的,他喜欢了我十几年,不可能说变就变的......”
她说到最后,已经变成了狂怒的叫喊。
这些话也不知道是说给他自己听的,还是说给别人听的。
她的思绪瞬间混乱恍惚,抓起包就朝门外跑。
嘴里不断呢喃。
“不行,我要找君泽哥,我要去找他!”
酒吧外,一个带着鸭舌帽和口罩,包裹严实的男人,趁沈婷月酒精上脑,身子踉跄不备,直接将人在昏暗的街道处敲晕,拖走。
第二日清晨,初升的暖阳将朝阳染成了金黄。
沈婷月悠悠转醒,发现自己是被人绑在了椅子上的,嘴上还被紧紧贴上了封口胶带。
她惊恐万分,瞳孔不断放大,迅速环顾室内一圈。
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绑着她的椅子。
她心脏顿时狂跳如雷,泪水大颗大颗在她的眼角汩汩流下。
“嘭!”
唯一的一扇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沈婷月哭声顿时骤停,瞳孔再次放大,她浑身被吓得瑟瑟发抖,嘴里不断发出呜咽声,警惕着盯向踹门的人。
男人衣服宽大,映衬出他消瘦佝偻的身躯,他带着鸭舌帽和口罩,但露在外面的眉眼,眼周乌黑,眼窝深陷,看起来是长期睡眠不足所致。
沈婷月被狠狠吓到,在椅子上疯狂的挪动身体。
她眼神里透着浓浓的恐惧与绝望。
她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人找到了她,她不要被抓回去,她不要再过那种如同人间炼狱般的日子。
男人似乎很喜欢来自她眼神里的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