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小头目大摇大摆走进来，两边簇拥着不下二十人，幸好是下拉的铁门，要不然还挤不进来这么多人。
顾野不想多说，让他们放了张婶，然后跟他们回到白蛇帮分部，这里距离他晚上要去的地方不到一公里。
提赔偿的小头目是公寓受害者的远房表哥，已经出了五服，两个人还有点暧昧关系。
这几天表妹白天在公寓外面讨要说法，晚上回到分部陪“表哥”。
这些人并不专业，全程没有蒙着他的眼睛，顾野将路线记在脑海里。
他们来到火葬场附近的一个二层小楼，外表看起来毫不起眼。
由于这栋楼贴着火葬场的墙，如果不仔细分辨，很容易把它当成火葬场的一部分。
顾野被推着往地下室走，一路上遇到不少二十来岁的小姑娘。
她们全部低着头贴着墙根，看见小头目立即下跪，而这些人视若无睹，似乎已经习惯被人膜拜。
顾野被带进地下室，大概七八十平，四周堆了不少破烂铁皮和发烂的木头架子。只有靠近棚顶的地方有一个长条开窗，他爬不出去，但他觉得小安可以。
地下室没有灯，全靠那个小窗透光，十分昏暗。小头目倒也没为难他，提出1000积分的赔偿。
这在外城几乎是天文数字，一个普通打工人得不吃不喝攒十几年。
但跟着他吃饭的兄弟有将近三四十，还得给其他同级别的人分一些，到头来一个人也分不到多少，而他还想占大头。
他见顾野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感觉要少了，但话已经说出去不好意思再更改，心里想着大不了以后多勒索几次。
“我可以给，但是你得给我时间，让我跟朋友借借，我自己的积分都拿去做生意了，手上现在没有那么多。”顾野开始拖延时间。
“那就先把你的腕表抵给我。”小头头早就相中了，眼中一片贪婪。
他也可以直接抢，一是觉得没必要，只要进了白蛇帮，就没有人能笑着走出去。二是帮规规定不能杀鸡取卵。外城基地就那么多人，新帮主让他们学会可持续发展，给别人留一条活路，就是给自己留一条财路。
“这就有点不地道了，我要是没了通讯器，以后的生意就做不成。”顾野晃了晃腕表，“我的生意伙伴信息都在这里。”
小头头只是想投机取巧，讹个腕表，因为出去的人很少有回来赎东西的，但要是不成也没所谓，腕表都是与购买人绑定，无法格式化，他就想戴在手上显摆显摆，积分才是最重要的。
“你做什么生意？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他问。
顾野浅笑，“我不常在外面跑。我的生意与人有关，比较‘血腥’和‘残忍’，我就不多说了。”
小头目微怔。
买卖人口？杀人越货？蓝金会？
这几个都比他们白蛇帮狠，看来只能扒他一次皮了，以后还是少招惹。
他砸吧砸吧嘴，“好吧，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
顾野摇头，“十分钟哪里够，至少得需要五个小时。”
小头目瞪眼，“不行，最多给你一个小时。”
顾野讨价还价，“三个小时，不能再少了，现在谁手上也不可能存那么多积分，我不可能只借一个人。”
小头目最后拍板，“两个半小时，不能再多。”
顾野对这个时间还算满意。
在小头目走后，他安安心心地玩了两个小时的游戏，外面的人偶尔进来看看，看见的是他皱眉，拍大腿，懊悔，骂人。
手下们以为朋友不愿意借钱，还替他感伤一阵子，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啊！
不一会儿，顾野收到楚安的信息，让他发送位置，离开这里。
没过几分钟小头目也过来看进展，旁边还跟着一个半老徐娘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