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跃山听了眼睛亮起,他口中喃喃念道:“此生难料,心在洛川,身老乾州。”
他口里连续念了两遍才看向司马易问道:“为何心在洛川,还会身老乾州?”
“那自然是因为风庆凌将北方‘四云’之地全部割让给了戎狄,乾玉府的乾州便是以后的边疆之地,只能在此垂垂老矣。”司马易说道。
古跃山点头对司马易说道:“老夫已知晓你所率领的红巾军将北方戎狄赶回草原,还将武国兵马击溃赶进海中,算是还北方战乱的千万黎民于太平,此方为大仁、大义。
我知晓你也有雄心壮志,只盼你以后能守住本心,不忘本意。”
他说完拿起一旁的毛笔,翻开面前桌案上刚写好的那本《易理》,在专门空出来的第一页上刷刷写了几行字,随后吹了吹让上面的墨迹干掉后,拿起来递给司马易说道:
“这是我按照上次观你所写的仁义之理补充的仁义儒法,被我取名《易理》,今日也才刚刚完成,就赠予你,希望可以让你未来没有迷茫之时,就算以后遇到困难可以云开月明。”
司马易连忙伸出双手恭敬接过,对古跃山道:“多谢夫子,只是这《易理》对书院内的师兄弟修行都有大用,若是送给我,岂不是耽误了他们修行吗?”
古跃山笑道:“他们想要修行的话,我自然会让他们去寻你,你到时候将这《易理》取出来让他们观览修行就是了,到时他们如果愿意留下,你就给他们安排个职位让他们帮你就好。
这《易理》本就是你的,就连老夫都受到你的恩惠,虽是老夫将其补充完整,但终究还是你的,所以不算是老夫所赠,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司马易知道古跃山这是完全支持自己的意思,否则哪里会将对于儒家如此重要的《易理》交给自己。
这可是只有风国开国皇帝才有的待遇,就连后面的太宗、高宗都无法完全让太一书院归心相助。
古跃山显然是希望他能率领红巾军平定风国之乱,并让太一书院中的弟子辅佐于他。
司马易手持《易理》躬身拜下道:“多谢夫子成全,习之必殚精竭虑,以平定乱世为己任,还天下百姓太平,不敢有丝毫懈怠。”
“好,你们就先到隔壁两座草阁中休息吧,另外上次你所作的那首《送古跃山夫子》和今日所作的这首《古夫子前诉衷情》,我都会在后日让人传出去,你先有点准备,你很快就要再次传遍天下了。”古跃山笑道。
司马易听到古跃山将这首词起好了名字,只是笑了笑也没有意见。
反正他自从将云边府收复之后,就已经名传天下,现在传出两首词自然没有问题。
古跃山显然是为他扬名,让天下人知道,红巾军首领并非武夫,而是文武俱佳。
“那就多谢夫子了。”
“要不要将你这刘波之名改回原名?”古跃山夫子突然问道。
“这会不会让风庆凌对我在昌都的家人不利?”司马易有些迟疑问道。
“不用担心,明日我便让尊贤亲自前去将你在昌都的家人全都接到书院,等你返回北云府之时,可以将家人一起带走。”古跃山说道。
“夫子之恩,习之无以为报。”司马易低头再次躬身道。
“我本就将你看作后辈,无需如此,去吧,后日后就是你的真名司马易传遍天下之时。”古跃山挥手道。
司马易跟身边两女走出这座草阁,在旁边看到两座草阁内,走近发现其中无人后,也就分别进入其中休息。
月上梢头之时,有书院内的兼职杂役的弟子提着食盒前来送饭。
司马易道谢之后,草草吃过晚饭,将食盒放到草阁之外,就陷入到修炼之中。
第二天刚吃过早饭,就听到草阁外传来叫门声。
司马易走出草阁,正看到一名三十岁许的女子拉着两个女童的手站在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