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高青山睁开眼睛,头痛欲裂,揉着眼睛看了半天才看清,眼前站着的是徐天枢。
“少主贵体欠安,还是多休息为好。至于大王的事情,他处理得很好,少主不用担心。”
以前人们叫他“公子”,现在人们叫他“少主”,简单的两字称呼,这其中却都是权力更迭的血和泪。
他扑腾起来,乖乖穿衣吃饭,听徐天枢的叮嘱好好休养,心里却已暗暗下了决定,要再去一次之前的小院,看看那位女子。
是夜,伸手不见五指,月光似乎被吞噬在圆盘里,散不出太多光线,这正是他偷偷摸出去的好时机。
爬进熟悉的地道,顶开地砖,屋里黑黢黢一片毫无动静。高青山出来时特地换了一套旧衣服,以免被人发现新做的衣服脏了,生了疑心。
摸索了半天,终于在小屋的一角里发现了匍匐倒在地上的人。高青山轻轻拍了对方一下,触手可及的地方是一片黏腻的感觉。
他大脑轰鸣着,内心强自镇定,他现在最想做的便是将女子拖进地道,找一个明亮舒适的地方帮她疗伤。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女子比他想象的要沉重许多,费了吃奶的劲力才把她拖到了洞口。
“青山……青山……是你吗?”黑暗中忽然传来一个毫无气力的嗫嚅声。
“你说什么?”高青山恍惚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青山……”
这一声他听清楚了,这女子竟然知道他的名字!
“你……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对方没有回应,像是重新晕了过去。高青山二话不说,更加卖力地拖起她来,现在他更想知道一个答案。
回到屋里,如何安置这位女子成了一个大问题,客厅、书房、卧室这些常常人来人往的地方并不合适病人养伤。
最终,高青山决定把她放到自己小时候经常玩耍的那片小树林中去,母亲还在世时曾经和他在这里玩过家家,搭建起了一座简易的茅屋,如今虽然布满灰尘,破落陈旧,但清理一下仍然可以住人。
只是……这女子身上的伤……不可缺医少药。
高青山拿出匕首,往自己左臂上划了长长的一道伤口,他咧着嘴,捂着不停流血的伤口,唤来一个新来的婢女,让她去找大夫。
大夫来了一趟,开了些金创药,又多多少少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只不过高青山这伤口不见好,却见天地严重起来,大夫不得不开了更多治疗伤口愈合的药。高青山把余下的药全部用在了那女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