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玄洺不忍心看到灵族自相残杀,担心太阴血月的凶兆之下灵族灭绝,特地派兵进行调和。如今不知为何,这血月现世不久,竟自行消失了!也不知道月寻山最近的境况如何?”
玄巍惬意地俯卧在床上,两名美丽的侍女在左右侍奉,近来他腰伤复发,多数时间只能趴着,每日由医师定时来揉按。说到这腰伤,不是在战场上受的刀剑伤,而是他年轻时不小心踩到石头扭到腰留下的后遗症。
景洛垂手站在床边,听父亲问话,便朝侍女使了个眼色,等二人退将下去,他挽起袖子,开始一边帮父亲按摩腰椎,一边答话:“如今父亲和我主持天庭,父亲又迎娶了前天后,还操心灵族的事儿干嘛!”
“什么前天后?阿缈已经嫁给了我,就是你的母后!而且你现在成了太子,就得身先示范,恪守孝道,别让人拿住话柄才是。”
“是,儿子明白。”景洛眼珠子转了一圈,继续说道:“那……灵族现在内斗得不可开交,咱们不正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吗?”
“你懂什么?你以为玄洺出兵平衡曜灵族和邪灵族的势力是为了灵族存续,为了百姓安居吗。那只不过是面上的理由。”
“儿子顽劣,请父亲指点一二。”
“月寻山不能乱。别看月寻山看起来逼仄,又丛林密集,它下面却贮藏着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
玄巍挥手示意景洛停下,翻身坐起来披了一件外衣:“传说那是天地初开之时从地下喷涌出的魔物,玄女费了好大力气才将这些魔物镇压在山下,并指派灵族的祖先进行把守。”
“现在灵族的徒子徒孙们,恐怕只识内斗,而不知本族使命了。”玄巍叹一口气,心中却无惋惜之情。
他走到兰锜前,拿起一把剑鞘刻着镂空龙纹、剑首镶玉的长剑,仔细端详。这柄长剑锻造于先帝,经玄洺手,终于到了他的手里。
同样是先帝的儿子,他是长子,比玄洺要早出生几年,却架不住自己的母亲早死,又不是嫡子。
先帝从小便偏爱玄洺,日常生活也便罢了,太子之位更是早早立了。同为皇子的他因为不招待见,在成长过程中受了不少窝囊气。
他玄巍觊觎的是玄洺的太子之位吗?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而在玄洺的位子上取而代之,是最解气的方法。
为了取得焱攸的信任和支持,他将西方三分之一的区域拱手让给了冥界,作为焱攸的地上行宫。
现在他即位了,儿子景洛也成了太子,朝野上下开始有了一些他勾结冥界的风言风语,但大部分仙人还是敢怒不敢言,至于少部分敢怒也敢言的,要不有了牢狱之灾、要不革官去职,更严重的则人头落地。
“父亲难道也要出兵调和灵族内斗?”景洛不解。
“只有玄洺才会那样做。我们要做的是顺势而为。”
“儿子还是不明白。”
“反正血月现在已经消失了,月寻山镇压的魔物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现躁动。且看它斗,到时候谁占了优势,天庭就站在谁的一边。”
“邪灵族明显比曜灵族心狠手辣,曜灵族似乎没有吸收之前的经验,还是像往年一样被追杀得东躲西藏。父亲这样说,想必是已经有了决断。邪灵族想稳固住自己的地位,也需要天庭助力啊!”
“正是如此。等着吧!”说话间,景洛已经服侍父亲穿好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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