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诅咒究竟需要以何种方式解开,占卜师和老妇人心里都没有头绪。
老妇人是诅咒降临时在村子里活得时间最长的人,她的皮囊本身便苍老不堪,因而这诅咒并没有给她带来容貌上的适应困难。
在时间停滞之后,她无意间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年轻了,这让她重燃起了返老还童的欲望,说不定诅咒解除之后,她可以重回年轻的状态。
加之,她比别人了解这个村落的信息多,经验多,因此,她可以说对破解诅咒这件事十分上心,甚至成了一种执念。
昱珩也觉察到,虽然这些尊称他为主公,但实际上却时时刻刻监控着他的行为,尤其是想让他按照村子里的意见行事。
所谓“主公”,不过是称呼上的一个花架子。
好不容易凑齐了神男神女,让他们同房破除村落不能繁衍的僵局,成为老妇人、占卜师和村落的首领人一起想出的第一个打破诅咒的办法。
也就是说,不仅今日,明日,后日,大后日,他们二人可能都要面对这种被逼迫的局面。
昱珩又尝试推了推房门,还是纹丝不动。他转身回到床边,就那样直挺挺地站着,与白方霁四目相对,脸色涨得通红。
某一瞬间,他想到了醉酒当晚在后花园的那棵树上发生的情事,血流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白方霁脸颊微微泛红,也是一副可爱的情态。
“你既已嫁给了屠融,为什么那天……”
“我从来没想过做他的妻子。”白方霁回答地很坚决,“我有我自己爱的人,有我自己要去做的事。”
“这婚姻始终是屠融一厢情愿,婚礼上的人是被改造的焱雪亭,不是我。”
或许某个时刻,白方霁曾在自己的身份认知上摇摆过、迷惑过、气愤过,但是现在,在这个隔绝了曾经一切认识的人的奇怪空间里,只有她和昱珩面对面看着彼此,她不想再考虑那些弯弯绕绕的事情。
“昱珩,我一直爱的都是你……”
一句话没说完,昱珩的唇已经覆了上来,那是一种恨不得将对方揉进骨子里的柔情蜜意,又带着些许强取豪夺,霸道地占领所爱之人的唇齿之间。
那锁感应到白方霁的身体变化,自动缩了回去,也可能是在监控之人的操控下纷纷解开了。
四肢重获自由,白方霁翻身把昱珩压倒在床上,二人肌肤相亲,皮肤的触感和温度清晰可感。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交织在一起,像一首起伏剧烈的曲调。
在这里,无须再考虑彼此的立场和身份,无须再面对那一众各怀目的的人。这是独属于他们两人的空间,哪怕只是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