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珩本来以为二姐是因为他被禁足,所以才来看望他。一听这话,敢情二姐是支持禁足的啊!
“二姐,这段日子,你跟娄渊……怎么样?”昱珩严重怀疑她是在指桑骂槐,怕不是她和娄渊之间又出了什么解不开的结,便直截了当地问道。
“别在我面前提他,想起他我就生气!”
“那你当初要死要活……非要嫁给他。”昱珩试探道。那时,娄渊以“天上地下,身份悬殊”为理由拒绝了联姻,别人都道他不识好歹,被天界二公主看上了还距人以千里之外,白白放弃了光耀娄氏门楣的绝佳机会。
娄氏家族族生世代替天庭守护凡间水土,也多期待这个与天界结成姻亲的机会,实现鲤鱼跃龙门,结果被娄渊这个不肖子孙生生给关上了门。
“还不是因为他在婴武潭救了我的命!我俩被困在潭边七七四十九天,他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朝夕相处,那时候的他玉树临风,潇洒恣肆……再看他现在,处处躲着我!”嫤谣嘟着嘴,肚子里鼓鼓囊囊都是气恼。
“这……他是不是已经知道父王想要把你指婚给玄巍帝君的公子……”
“你给我闭嘴……”
昱珩看情势不妙,赶紧闭了嘴,他平时和老君、花岛等人相处起来游刃有余,胜算在握,在嫤谣面前却什么智勇也施展不出来。遂撒起娇来,“二姐,话说你今天来找我是做什么?是有什么好玩的东西给我吗?”
“我看你被禁足,出不了门,来安慰一下你不行吗?”看昱珩露出失望之色,嫤谣又接着说:“其实是母后,看你要潜心研究音律,所以托我把大吕山新进的乐器拿给你。”
“什么乐器?”
嫤谣拍了拍手,侍从应声而入,双手捧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嫤谣把盒子打开给他看。
昱珩拿起来把玩,“这是笛子吗?开孔怎么这么奇怪。”
“这是长篪,是专门用大吕山上的朝阳竹制成的。”
“朝阳竹?那不是很稀有。”昱珩把长篪放在嘴边吹了吹,只听到了嘶嘶的气流声。嫤谣提醒他篪的吹口一般在竹管的中间部位。
昱珩以为自己对准吹口便可,故而又试了一次,结果还是不行。嫤谣看他努力的样子,又开心地笑起来:“母后说,这支长篪要比一般的篪长一倍余,只有研究透了《阴阳律书》中的技法和乐理,吹起来才会悦耳顺畅。”
“哼。母后和你只会拿我来取笑。”昱珩把长篪回归原位,“我看还是让母后自己收着吧!”
“可不兴这样。”嫤谣使眼色给花岛,让他帮忙把乐器好好收起来。
“不止你一人,趁此机会,母后给我和长衍也备了新乐器。我的是一直以来就想要的桐木琴。为了显示你们兄友弟恭,母后把鱼骨埙送给了长衍,将来你们兄弟俩埙篪相和,也能传出一段佳话啊!母后还说未来你俩去请安时,可以给她合奏一段儿。到时候我一定也要过去听听!”
嫤谣越说越兴高采烈,昱珩越听越愁云惨淡。他脑海中浮现出和长衍一起奏乐的场景,浑身起了一片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