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珩收剑走到她身边，“白姑娘，夸赞要夸得精准，你夸的究竟是剑，还是剑法呢！”
白方霁恬淡一笑道：“既是好剑，也是好剑法。”
“那如果明天比试用上此剑呢？”昱珩把墨云剑翻手横在白方霁面前。
白方霁低头细看那剑，只见其周身墨色，剑体暗藏云纹，剑柄环首，刻着几道铭文，拿上手轻重相宜，“这么好的剑，不会又是你师父给你的吧！”
“没有，这是我自己收藏的剑。借给白姑娘使用。快试试！”昱珩催促道。
提起剑柄，白方霁一招斜刺出去，树叶仿佛听闻了剑气，簌簌作响起来，似在演奏大吕黄钟。这剑果然威力惊人，凭空将挥剑人的力道延展了几倍。
昱珩站在一边看着白方霁灵气十足的剑法，配上墨云剑更是利落干净，不禁暗暗喜悦。只是单凭此剑仍然不足以胜出，必须要思考新的对敌之法才是。
“白姑娘，今日对战之时，有没有发现对方攻击中的破绽？”
白方霁知道昱珩想和她沟通第一场的战况，便坦诚相告：“申不复的招式并不熟练，但有内功加持，弥补了招式上的不足，因此，想从破解灵华剑的角度攻破他有些困难。”
“不过……”白方霁似乎突然想到了一个点。
“不过什么？”昱珩急切地追问。
“不过，我今天在躲避他的剑锋时，出掌集中了他的胸口附近，我感觉到他的气息有些不稳。”白方霁顿了一顿，“这通常是短暂地凝聚了太多功力之后，在体内无法顺畅流通导致的。”
“这意思是不是说，申不复太过贪婪，一下子吸入了平璋太多的功力，但以他自己的修行基底并不能完全驾驭，很有可能被平璋的功力反噬，聪明反被聪明误？”昱珩感觉一下子打开了新的思路。
白方霁看着昱珩亮亮的眼睛，有一瞬间在脑海中闪过一个场景，那个场景里他们两个也是像现在这样一起心灵相通地讨论问题，只是她不清楚，这场景是在过去还是在未来，亦或是一种共时性的恍惚。
“师父确实曾说过，修炼灵华剑，慢即是快，不可急躁冒进，否则内功外功两不协调，修炼者极容易内伤。”回过神来，白方霁向昱珩解释道。
“虚静山曾经有一位师叔，据说便是因此而死，最后五脏俱裂，无可挽回。从此，除了极具天赋的弟子，师父都教导大家采取以慢为进的原则进行修炼。”
“那位师叔死时的具体情形你了解吗？”昱珩好奇问道。
“当时我还小，也是听大人们偶尔提起，说是这位师叔好战，且争强好胜，处处找人比试切磋，这或许也是他每日急于提升功力的原因。有一日，他遇到了一个无门无派，辈分比他低很多的后辈，这后辈用了一种五脉沉瘀之法，使得体内能量的融通变得更为困难，以此让师叔每次发力对自身的损耗都更加严重，从而无力再战。”白方霁回忆道。
“五脉沉瘀之法……你知道怎么用吗？”
白方霁点了点头。当年她和白方晴在藏书阁游玩时，翻阅了许多本经书秘要，很多经书倒背如流。无意间曾看到过此法，但从来没用过。
“或许我们可以一试。”昱珩建议道，眼睛炯炯地盯着白方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