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经书,送走了姚夫人,现在又想当众揭穿我的身份,坐收渔翁之利,白掌门,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申不复狞笑着从古易慎的皮囊里挣脱出来,那皮囊瞬间变成了干巴巴的一张人皮。举座皆惊。申不复又恢复了“活无常”的原样,黑色斗篷遮挡之下是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光天白日下面也仿佛鬼魅一般,笼罩着一层阴气。
“虚静山的徒子徒孙们,抬头看看你们的师父,整天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却是一个为了一己私利而陷各位于水火之中的宵小之辈。”
弟子们对申不复的身份议论纷纷,不晓得他为什么敢在师父面前大放厥词。一位胡子拉碴的弟子走到前面吼道:“你到底是谁?敢在虚静山装神弄鬼!”
“敢说我装神弄鬼!”
不到眨眼的功夫,这位弟子已经脸色青紫,似乎喉咙堵住了说不出话来,细看之下,喉咙之中插了一支袖箭,医员赶到其面前查看脉象时,已经来不及了。
白道仁见申不复现了原形,反倒沉着了不少,“弟子们休要听他胡言,这家伙擅长用毒,大家一定要小心!姚夫人近日患病便是中了这家伙的阴损招数,如今她已经痊愈,我再也不用受到这奸人的威胁!申不复,你还是就地赴死吧!”
“哼。少主料到你会有今日,早就派了兵士潜伏在虚静山,你们若是敢轻举妄动,虚静山立马会被夷为平地。少主说了,愿意支持我的虚静山弟子一定要好好对待,像功臣一样对待。至于反对我的人,对不起,一律格杀勿论!”
申不复的声音飘荡在山中,犹如回声一般萦绕在人们耳边。昱珩凑近神医耳边奇怪道:“五脉沉瘀之法的效用如何,不应该五脏俱损吗?申不复说话为什么还是如此有底气。”
神医捋了捋胡子:“昨天的比试我明明瞧见他脏腑受了严重的内伤,按理说不应该恢复得这么快,除非……”
昱珩急道:“除非什么?”
“除非他不是申不复。”神医眯着眼睛道。
“什么?!”昱珩惊道,“那台上那家伙是谁?”
“不过,我想再给虚静山一个机会,看看白姑娘是否赏光,愿意继续跟我打完最后一场。如果白姑娘赢了,我或许还能请求少主保留虚静山的人事草木,只将虚静山招安而不损毁。”
有之前的弟子中毒在先,其后的弟子现在都不太敢贸然出头,但申不复说话的轻蔑语气激怒了在场的每个人。
“不行!”昱珩突然站出来,这一声喊让躺在树上的雷天威差点儿跌落下来,我的帝君啊,你现在出个什么劲儿的头啊!出头也要看场合,你一个外人干嘛插手这么麻烦的事!之前让他把平璋的剑挂到申不复门前,已是非常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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