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之事或许另有其人,但申不白杀死方晴、藏匿经书却是事实,当务之急是要申不白交出经书,再让他赎罪。”古易慎望向白道仁。
白道仁接话道,“没错。只是这申不白阴险狡诈,色胆包天,只愿意把经书讲给女人听。方霁,你是为师最信任的女弟子了,是否愿意帮为师这个忙呢?”
娄渊发现议事厅被一层结界笼罩着,担心硬闯结界遁进去会暴露行踪,因此不断在大殿外面的墙角处来回走动,不时焦急地搓着手。不想迎面撞上一个人来,把娄渊吓的魂出来一半。
“啊啊……啊啊……”那人支支吾吾讲不出话来,发出零碎的语音,似乎因为在虚静山看到陌生人而不安。
娄渊一看,原来是一直守在白方霁身边的那个小哑巴,反倒放下心来。
“嘘……别出声。你是不是也是来找白姑娘的?我是好人啊。”娄渊轻声道,转念一想,哪有好人专门强调自己是好人的呢,“走,咱们去那边的角落聊”。
“啊啊……啊啊……”漠漠边说边用手比划着。
“对,你说得对。我们帝君喜欢白姑娘,于是派我下来保护她,”娄渊仗着漠漠不能讲话,便敞开了聊起来,也不管自己说得话有谱没谱了。
“看这个。好看不好看。”
娄渊从衣袍里取出一柄白玉如意展示给漠漠看,这是他升为“国社”之后累积够功德换来的法器,之前的竹木如意终于被抛到一边儿了。这新法器还没有场合拿出来给人炫耀过。
“啊啊……啊啊……”漠漠有些着急地催他去看白方霁。看娄渊自顾自地在那里滔滔不绝,他张嘴咬了娄渊伸出的小臂一口,手臂上登时出现了两排整齐的牙印。
“你这小东西,化为人了还兽性不改哈!”娄渊疼地一咧嘴,倒真停止了说话,赶忙拿衣袖去擦拭那牙印,“真狠啊。”
漠漠在一边噘着嘴,气哼哼地瞪着他。
两人正生闷气间,白方霁已安然无恙地从大殿走了出来,漠漠正要迈上去找她,娄渊把他拽了回来,“等一下,我还有东西要给你。”说着,掏出一个龙凤袖珍锦盒递给漠漠,“这颗丹药是帝君专门为白姑娘准备的,你让她服下,有助于她仙生选拔获胜。”
漠漠将信将疑地看着娄渊,这人既知他过去是太白兽的经历,还能亮出代表自己身份的法器,看样子不像骗人,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呢。
娄渊索性说道:“信不信由你。到时候白姑娘输了选拔可别怪我。还有,我感觉我们家帝君是……暗恋,所以千万别跟白姑娘说帝君的身份。记住了啊!”说完便闪身走了。
漠漠看了看手里留下的锦盒,又望了望远处缓缓走来的白方霁,轻轻地把盒子揣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