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回答太子的却是爻单一声带着怒气的冷哼。
“太子殿下,请吧!”
阖家欢聚的宫宴里,太子殿下触怒君王,被罚在家闭门思过,没有旨意不得外出,也不许任何人前去探视。一时之间门庭若市的太子府,门前可罗雀咯。
太子府内,爻涘在暖阁内温酒看书,身边伺候的娈宠个个都相貌精致,身段婀娜,一派温柔乡里不思归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父王将其禁足而颓丧。
爻涘当然不颓丧,现在这局面就是他自己想要的。北禺那边泰亦里古终是那扶不上墙的烂泥,扶不起的阿斗,自己砸了大把真金白银下去,竟然还是拖到了阿史那诺的出现,原本若两边实力悬殊不大,自己还能周旋一会儿,可这泰亦里古,唉……
爻涘摇摇头,好在自己这段时日,在北禺也捞回了成本,还小有盈余,虽然最后还是要让那阿史那诺捡了便宜,但自己也不算亏。
至于南离那边……
他正想着,外面就有人来报:“殿下,南边的人来消息了。”
“嗯。”真是说什么就来什么,爻涘放下手中的书,接过信纸展开一看,看完之后,便将信纸在身边的烛火上点燃了。
“一群老废物。”爻单将信纸燃烧到只剩最后一角时扔掉了,口中淡淡的评价了一句,随即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告诉南边的人,销毁联系,立即撤回。”
“是。”待这人退出之后,那群美貌的娈宠又重新回到了暖阁,屋内立即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爻涘此时却没了方才的雅性,心里想着方才他留在南离那边的人传来消息说,他们暗中支持的南离老氏族一派,要求他们继续增加经费的事,这群老废物真当自己的银子都是大风刮来的吗?给了那么多,如今连着本钱才堪堪持平,还想要自己增加银钱,一个个的倒是会做梦。
爻涘不得不承认,当初插手南离的事务,自己的确存了私心,也的确如他在玉宇殿的偏殿内所说的一样,他就是要让南离的王失去身份和地位,那样他才能将这人牢牢的掌控在手中,只为自己一人所独有。
可谁知,不管北边还是南边,都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阿史那诺活蹦乱跳,萧韶也王权在握,他们过得这样好,还给自己添堵,自己又怎能不恨呢?
南边和北边事情的发展走势,已经脱出他的掌控了范围了,原本他还在想这事儿该怎么和父王交代,现在好了,倒省了自己的麻烦。
爻涘想:老大他们不是很想接手吗?那自己离开后的这个烂摊子,就当是送给他们的新年礼物好了。
爻涘随手抓过身边一个侍从,这侍从的眉眼,与那人有几分相似。爻涘粗暴的掰着侍从的脸,手指却是温柔的抚摸上他的眼睛,脸上的神情,由温柔转为暴戾。他恨恨的想:自己的仪表堂堂,坐拥天下财富,这人却是瞎了眼,偏偏看上北禺那莽夫,白瞎了这双漂亮的眼睛。
于是,他手下用力,侍从一声惨叫还未出口,便被爻涘捂住了嘴,红色的液体从侍从眼眶中氤氲而出,侍从身体因为疼痛,下意识的抽搐着,也没爻涘暴力镇压了。暖阁内其余侍从,却只是埋着头,只当眼前无事发生一般,各自做着各自的事。
1727年一月初,或许是新年伊始带着好运的缘故,从高臾郡赶来为阿乞言复仇的将士们,在经历了中途被拦截、粮草辎重被偷袭,以及攻城不顺的,一系列霉运缠身的事情后,终于在新年伊始迎来了转机。
除夕刚过,大年初一凌晨时分,高臾郡的将领,便连同旃檀的巫骨金将军,发起攻城计划。计划倒不复杂甚至可以说很简单,都是他们已经用得烂熟于心的——偷袭。凌晨时分本就是人困马乏的时候,再加上除夕夜他们料定,守城的士兵大多都会放松警惕,于是计划便得以顺利实施。
只是偷袭成功后,他们却并未顺利活捉泰亦里古,原因是这位清河郡侯,也与他们有着相同的想法,也想趁着这个团圆之夜,将士们思乡念亲的时候,发起偷袭,于是好巧不巧的两拨人就撞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