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巫骨金抬起手掌,手心手背的翻看了几下,有些怀疑,他就轻轻拍了几下,能有多吓人?这帮兔崽子些,别是打量着人多,哄他的吧?
“总之,这眼看着就要搂草打兔子咯,你们可千万别给我搞砸了,到时候兔子跑了,我可要拿你们是问。”巫骨金最后下了命令。
“是。”众将领纷纷应道。
张信使是苍都里的那位派来的耳目,现在这紧要的关头,不能出一点儿岔子。众人虽然玩笑惯了,但也知此事的重要性,都拿出了正经的态度。只是他们这正经没维持住三息就破了功,纷纷显出了原样。
“老大,你可说了,这前面就是埋伏偷袭的好地方,咱们明天要怎么过去?”
巫骨金笑骂了问话的将领一句,道:“怎么过去?咱们当然是骑马过去……”
“哈哈哈……”众人跟着大笑。
巫骨金指了指那将领,大着嗓门道:“你,不准骑马,给我走着过去。”
“不要啊!”被点名的人惨叫。
“好好好,这个好。”
“哈哈哈,走着过去……”
众人又是一阵笑闹,欢快的笑声远远传开,正在安营扎寨的士兵们,被主帅和将领们的轻松氛围所感染,在即将面对凶险未知的前方时,心里也不知不觉的少了些忐忑。
十二月初一,身在苍都的阿乞言早已整装待发,只待狼烟一起,便下令出击。终于卯时初刻,旃檀城外方向,狼烟如约升起。
午时、旃檀城内
“报——”主帅府邸内,腰悬令牌的传令兵匆匆而来,一人一骑直到大门口,方才翻身下马,直奔里间而去。
屋内,泰亦里古高坐主位,屋子里除了留守旃檀的几位将领之外,剩下的全是当初他在清河时的府臣和幕僚,满满当当的坐了一屋子的人。众人听见传令兵的声音之后,纷纷转头朝着门外望去,脖子拉长了都没人发现。
“咳……”高坐之上,泰亦里古轻咳一声,提醒众人,拉长脖子的人们这才回了神,脸上略带尴尬的调整着自己的坐姿。方汉生坐在左手边第二席,看着众人的神态,心里不禁冷笑,尽管泰亦里古表现得很自信,对来势汹汹的北方守军已有应对之策,包教他们有来无回。众人面上说着恭维的话,但现在的反应却出卖了他们。
不过片刻,传令兵便已进到屋内。众人正襟危坐,眼角余光却是牢牢盯着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