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大人,今天是休沐的最后一天,陛下却突然召集你我三人,是发生了什么紧急要事吗?还是说边关告急呢?”尹安最后一句问话,却是对着越英问的。
“你就不能盼点儿好的吗?”越英没好气的回了尹安一句,这位尹大人公正廉洁,秉公执法,啥都好。就是有时候吧,说话有些横冲直撞,让人头疼。也不知道他当初是怎么让黄羊氏那一派,把银子吐出来的。
心里这么想着,他也转头去看颜伯如,显然这位太尉大人也不知道,今天被召集前来是为何事。颜伯如掸好袖子一抬头,就见两人都看着自己,正巴巴儿的等他答案的两人。
“呃……二位看着老夫作甚?你们可是比老夫还先到一步啊!”言下之意,便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老颜啊,咱们相识这么多年了,从先王到当今王上同殿为臣也几十年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要是真知道点儿什么,还麻烦告知一二,好让老夫心里有个准备。你知道我这年纪大了,经不起几番折腾了……”越英情真意切的道,显然对方才颜伯如的说辞,持怀疑态度。
旁边尹安也跟着点头如捣蒜般,赶紧抱手一礼,附和道:“还请相国大人告知一二……”也好让自己有个心里准备。
他是太仓令掌管国库的,君王急召,他总觉得又是一桩要花银子的事儿。前几年跟曦祜一战,国库几乎被掏了个底儿朝天,好不容易战争结束,又是封赏有功将士和功臣,又是抚恤阵亡将士家属的。好不容易理出个头绪来,跟着就是百废待兴,这哪一桩哪一件不花银子?
好在这一年多来,君王一边下令休养生息,一边敲打那些遗老,凑出了不少银子,这国库勉强看得过去了,现在突然来这么一出,尹安就心生不好的预感。
他倒不是对国库的银子,起了不该有的贪念,而是觉得自己努力了这么久的成果,又要化为泡影时,心里落差有点儿大而已。这就像是自己辛苦栽种、培育的桃树,好不容易开了花,结了满树的果实,这还没满足的看上几天,就要被人摘了去。
颜伯如哈哈一笑,道:“您二位这是哪儿的话,老夫要知道,又岂会揣着掖着的?实在是老夫也没有头绪啊,这君王的心思,咱们做臣子的又岂可胡乱揣度?”
他这话一出口,越英和尹安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了。颜伯如看了旁边忙碌着准备小轿的内侍一眼,小声对二人道:“两位请移步这边。”随即往一旁行去,那二人见状,立马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