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传言如此速度便传播开来,非东渚不能做到。”最后子雅骋鸣总结道。
太子点点头,道:“那要不要打压控制这些商人……”
子雅骋鸣深深的看了儿子一眼后,才道:“他们只是棋盘上的棋子,要打压控制他们,你得找执棋之人。”
“儿臣明白了。”这次太子的反应很快。
子雅骋鸣却道:“此事你不要插手了。”
太子一愣,眼神瞬间黯淡,却还是回答道:“儿臣明白了。”声音也低了几分。
子雅骋鸣见太子如此模样,知道他是误会了自己的用意,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他跪安了。
东渚下了如此大的一盘棋,爻单的野心岂会小?让太子出面去和东渚角力,一是怕他吃亏,二是眼下曦祜已经大不如前,曦祜的举动势必会触碰东渚的利益,进而让东渚对他们产生怨怼,如此得罪人之事,还是由自己来做吧。此战之后两国在各个方面,都还会有所往来,不能让东渚对曦祜未来的国君记恨上了。
次日,子雅骋鸣拖着病体,私下召见了东渚驻曦祜使臣,他先是和东渚使臣聊了许久,东渚在曦祜的经营活动,从规模到利润,拉拉杂杂谈了不少。东渚使臣一边陪着他闲聊,一边琢磨他话里要表达的意思。
最后说到商人时,他总算听出点儿用意来了。曦祜是察觉到了,此次事件是他们东渚在背后推波助澜……所以,这是在警告东渚不要继续参与其中,否则将会影响东渚在曦祜的经营活动?说到最后更是话指东渚君王,话里软硬兼施的对东渚进行了一番威胁。
使臣听着子雅骋鸣的话,心里不由就想笑。现在的曦祜明明身为劣势一方,还如此盛气凌人、颐指气使的,真不愧是曦祜国君啊!
可是曦祜国君啊,要知道此一时彼一时啊,今日的曦祜早已非昔日的曦祜了。于是,东渚使臣展现了一个大国使臣,该有的态度——不卑不亢。简短的回应了几句之后,便告辞离开了,全程没有看一眼子雅骋鸣的脸色。
几日后,传言并未停止,甚至还演变出了不同的版本,只是没有一个对他们是有利的。子雅骋鸣看见那天使臣的态度,就知道这是东渚对自己几天前,那番敲打的“回礼”,好一个落井下石。
翌日,病倒后已经许多时日不上朝的子雅骋鸣拖着病体,坐在了朝堂王座上。处理完政务后,曦祜国君宣召了驻本国的东渚使臣。东渚使臣听召匆匆赶来,他们两国自来交好,这样传召还是头一次。
因此,东渚使臣即便心里不悦,还是换了衣服前往。心道:子雅骋鸣今天唱的这一出,大概还是因为之前那番威胁没起到作用,所以才换了这一招吧。
场面话说了两句后,子雅骋鸣便直入主题,道:“有消息举报,东渚商人在曦祜从事的经营活动,已经严重危害曦祜的安全及人民的利益。即刻起,曦祜将没收东渚在本国的所有财产,收归国库。东渚商人,收押看管,待调查结束后,方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