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偷瞄了自己父亲几眼,才小心翼翼的说道:“他们只是找了人跟着去……”太子省略了中间对他们曦祜来说不利的部分,才道:“并未公开表示支持那些刁民。”
子雅骋鸣听见太子的话,心里的烦闷变成了烦躁,这个蠢货,以为这段时日他病着,就对外界的情况一无所知?不知道最近东渚的使臣频繁出入太子府,每次去都是满载大箱的金银珍宝?
他以为这个蠢货有自己的伎俩,没想到如此轻易便被收买。不仅没看穿敌人的计谋,没发现敌人的险恶用心,还替敌人说话?如此愚蠢、鼠目寸光,以后会把曦祜带向何方啊?
“太子府库里的金银还没有溢出来吗?”子雅骋鸣不得不敲打敲打这个蠢儿子。
闻言,太子头“咚咚”的磕在地上,口中不停重复着:“父王息怒,儿臣知罪了……”心里却为今天的事记上了一笔。
“哼!”子雅骋鸣冷哼,他子嗣不多,太子又是嫡长子,早年资质也是不错的,他也曾寄予了厚望,只是没想到年纪越大,越没用。竟为了一点财物,蒙蔽了双眼,看不清眼前局势。
“爻单野心不小,你要小心提防啊……”他最近身体每况愈下,医官叫他不要大喜大怒,于是子雅骋鸣换了个话题,他总觉得这事儿发生的蹊跷,然后发展到现在这样的局面也有些异乎寻常,似乎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
一开始他怀疑是北禺或是南离,因为此事对他们最有利,然而现在看来此事还有其他人参与。此次消息传递的速度太快,快到根本没有给曦祜做出反应的时间。这不是南离和北禺能做到的,能有这般能耐的,除东渚外,不做他想。
甚至连一开始,消息的走漏,可能都和他们脱不开干系。好一个扮猪吃老虎的爻单,图谋到他曦祜的头上来了,以前竟是小瞧他了。
太子唯唯诺诺的称是,然后又一脸眼巴巴的看着他的君父,希望他能将如何处理曦祜眼前困境的方法告诉自己。子雅骋鸣见太子这样,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一声声叹息,留在心里。
“攘外必先安内,北禺、南离虽迫切,但为今之计,重要的是安内。尽快把那些杂鱼给清理了,才能腾出手去收拾外部。但你要记住,吞揆一定要拿回来,那是我们拒北禺的第一道城防,不能让它变成了北禺进攻我们的前哨岗,记清楚叻?”说到最后子雅骋鸣不得不加重语气,提醒太子此事的重要性。
“是,儿臣记住了。”太子在君父的威压下,此话脱口而出,可见其对父亲类似情况下的问话,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
“知道怎么清理那些杂鱼吗?”子雅骋鸣见太子的反应,不由开始担心这事儿他真能处理好吗?
“呃,他们虽联合起来了,但本身并不团结,可以使用或分化、或打压、或利诱来瓦解他们,甚至还能让他们反目……”太子说到此处偷眼去看子雅骋鸣,但见他并无反对之意,终于松了口气。
听太子这话子雅骋鸣还觉尚可,虽无惊艳之法,但也中规中矩。
“嗯……”子雅骋鸣点点头,道:“这东渚也参与在了其中,你当如何处置……”
“这……”说起这个太子犯难了,东渚毕竟不是那些个小国,他想了想,看着君父的脸色,试探道:“或许……可以利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