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曦祜一臣子却能持此令牌,强行闯进东渚君王的寝殿来了。
爻单看着施相国手中所持令牌,这枚令牌纯金铸成,一面是东渚的标志——一把公平称,另一面刻有两行字:以此令牌见证,两国永世友好。这两句话还是先王赠予金令时特意让刻上去的。普天之下,仅此一枚。
只是昔年先王为表两国友好,而赠予曦祜的令牌,如今却被人当做了,耀武扬威喝令其子孙的令箭呢……
爻单整了整身上宽大的寝衣,坐到寝殿外案几的椅子后,这才正眼看了看殿内闹哄哄的一群人,他随即扫了一眼墙角的滴漏,这才开口道:“这都戌时过半了,施相国怎么不回去睡觉啊?是寡人今天设的宴不合施相国之意吗?这样,明天寡人重新设宴,给施相补过,施相觉得如何啊?”
爻单又看了几眼墙角的滴漏,掩手打了个哈欠,声音里带着些睡意道:“今天都这么晚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哼……”施相国看了看爻单这唱作俱佳的一套表演,又看了看此时还持刀包围着他们的侍卫,只是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既然这样,那施相国就请回驿馆,好生安歇吧。”见他此状,爻单笑着说道。
东渚国君——爻单此人,有着胖乎乎的身形,长着一副和善样,逢人便带着几分笑,是五大国君王中出了名的好脾气。可此时施相国见爻单嘴角带笑,那双不大的眼睛更是弯成了两道缝,便没来由得感到心惊。他连忙高举着手中的令牌朝爻单晃了晃。
这一晃动,爻单似乎被令牌反射的光给刺到了,施相国见他的眼睛的弧度更弯了,嘴角的笑意也加深了几分,看得他莫名的瘆得慌。待他再要看时,爻单已经恢复了往日那张和蔼的脸。
爻单盯着施相国手中的令牌看了片刻,随即胖胖的手一挥,挥退了一脸惶恐的东渚负责接待的官员和慌乱的内侍们,以及冲进寝殿来将施相国一行人,包围起来的宫廷侍卫们。
施相国见状,心里的那口郁结的气,这才稍微顺了些。他昂首站在大殿中央,等了片刻后,发现竟没有人给他搬来一把椅子,心里对东渚的不满又加深了一分。但想到结盟一事,东渚在诸国中是最重要的一国,便不得不忍着气,开口道:“外臣漏液前来打搅,多有冒犯,还望东渚国君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