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乞言听出他话里对君父的怨怼之意,眉头中间都挤出了一道竖纹,想了想却还是出口安慰道:“你也别太过于埋怨父王,这件事儿是你太鲁莽了。”
谁知,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完阿勒泰就炸了,他跳起来质问道:“哥,如今竟然连你也对我说这样的话呢?就连你也不相信我呢?”
阿乞言没料到弟弟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脑海中迅速把自己方才的话想了想,再前后一联系,脸色微变,道:“难道那些刺客不是你派去的?”
阿勒泰见他总算反应过来了,但心里的气还是没有顺,于是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你以为呢?”
“如果那些人真的不是你派去的……”阿乞言在脑海中整理着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这事儿发生的时候,他在外巡视,当他听见消息的时候,便觉得可疑。他这弟弟虽然向来不擅谋略,手段简单粗暴了些,但这么不利于自己的方法应该也不会用。
可他再转念一想,这样的方法除了他,也没人能用了。于是包括他在内都觉得这事儿是这个弟弟能做出来的。而且,就他在宫中的耳目传来的消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阿勒泰。
“我都说了没有!”阿勒泰有些烦躁的回了一句,抓起桌上的酒壶灌了一口。
阿乞言见他如此反应,便知真的不是他所为了。随即他又猜测道:“难道是老四在那里自导自演?故意栽赃嫁祸?”
“谁知道呢?”阿勒泰打了个酒嗝,嘲笑道:“那小子从小就喜欢阴人,偏偏面上还要装出一副磊落豪爽的样子。从小就是个表里不一的小杂种。”阿乞言与阿勒泰因为是先王后所出,向来是看不起那些庶出的兄弟的,特别是那些外邦女人生出来的兄弟姐们,尤为厌恶。
阿乞言没去接他的话头,自顾自分析道:“不对,现在老四不仅同样受到责罚,还丢了一个未婚妻,这件事中他并没得到任何的好处。而且现在所有的不利都指向你……”刹那间,他想到一个可能性,如果不是阿勒泰也不是老四,那剩下的就只有老大,以及老五老六的母亲。
他正分析得入神呢,就听阿勒泰不阴不阳的来了一句:“没准儿就是那个杂种,不想要父王指的未婚妻,才自导自演了这场戏呢。”
“嗯?”什么意思,阿乞言一时之间没有跟上弟弟的脑回路,竟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看见兄长不解的神色,阿勒泰脸上换上一副八卦的神色,凑近兄长道:“我放在他身边的耳目传回来的消息说:那杂种对南离那个小妞儿一样的太子,哦,现在应该是王了,异常的关注!你说那杂种是不是因为他,才不要未婚妻的……”说完还冲兄长挤眉弄眼,笑得异常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