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之前在走道上对周小年做的一切,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自己那时似乎很生气很生气,至于为了什么而生气,他也说不上来。
握着酒瓶的手将酒瓶凑到唇边的时候,忍不住用食指指腹轻轻摩擦了下嘴唇,难以想象,就在之前,他竟然吻了周小年……
径直朝厕所的方向走去,厕所门是开着的,里面根本没有人。钟朔心下不由紧张起来。
该死的,不在里面,她去了哪里?
明明是个路痴,竟然还敢乱跑,她是想急死他吗?
匆匆跑下楼,门外狭窄的公路上车来车往,没有那道他要找的身影。头顶上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光照耀着这一方道路,对面几米高的杨柳树足有一合抱粗。
钟朔奔跑在人烟稀少的夜晚街道上,过十字路时,也没注意看红绿灯,闯了红灯差点被一辆运货物的车撞到。还好因为长年打球的原因,反应比一般人快且敏捷,陷陷与车身擦肩而过。
来不及惊悸,又开始满大街的奔跑和寻找,跑到一座大桥上时,终于忍不住的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大桥两边有几个人把鱼竿栓在桥栏上钓鱼,大桥中间有来来往往的车辆,钟朔坐在桥边的人行道上,垂头懊恼的扯了扯头发,任由汗水一滴滴滚落在灰尘扑扑的地面上。
都怪他,是他考虑得不周全,周小年平时就不怎么好动,也极少和别人说话,把她带到那么多陌生人面前,她一定很不习惯,很不自在吧,所以才借着去厕所的理由一个人跑了。
都怪他,都怪他!懊恼的一拳拳砸在地上,边上垂钓的几个老人家都惊讶的看着他。
手背上渐渐渗出血,很快便模糊了整个手背,被他砸过的那寸小地面上,因为光线较暗的原因,看过去只是黑色的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