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修竹没评价这个法子好不好，只是问道：“鬼能发现鬼煞的气息，鬼煞应当也能察觉鬼的气息，那么，是鬼厉害还是鬼煞厉害？”
荞荞认真思考起来，片刻后道：“鬼煞没有我厉害，鬼鬼也没有我厉害，嗯……鬼煞和鬼鬼都不厉害。”
闻修竹：“……”
有这样比较的吗？
就好比有人觉得橘子没有苹果好吃，香蕉也没有苹果好吃，可这不代表橘子和香蕉都难吃啊。
闻善换了个问法：“荞荞，你打鬼轻松，还是打鬼煞轻松？”
“都很轻松呀。”荞荞挺了挺小胸脯，比出大拇指指向自己，“祖父，我可厉害了。”
闻善笑着点点头，表示赞同小孙女儿的话。
眼见老爹不靠谱，闻修竹咳嗽一声，将荞荞的目光吸引过来，“假设鬼和鬼煞一样厉害，那鬼能察觉鬼煞的时候，鬼煞应当也能察觉鬼，这样不就打草惊蛇了？”
荞荞干脆道：“那鬼鬼比鬼煞厉害一点点好了。”
众人：“……”
这也能随便改？
闻初萤建议道：“听孩子们所言，蒋夫人应当知道些什么，若要调查蒋府的事情，或许可以先从蒋夫人处着手。”
闻修竹也是这个意思，既然有知情人在，表现又那般奇怪，自然可以从知情人入手。
不过，秦氏到底是深宅妇人，又在养病，除非像荞荞他们那样潜入府中，不然很难见到。
这也是一开始，闻修竹没有提出这个法子的原因。若贸贸然找上秦氏，也相当于另一种形式上的打草惊蛇。
荞荞还是想先派鬼鬼去探查，甚至把落灰许久的敛息符都翻了出来。
“只要把敛息符用在鬼鬼身上，鬼煞就察觉不到鬼鬼的气息啦。”
众人瞧着她手里的黄符，只有一个问题，“鬼也能用符？”
黄符不是专门用来对付阴邪之物的吗？给鬼用符怕是有些异想天开。
“我试试。”荞荞小手一挥，放出两只红衣厉鬼，命令他们站好。
以免伤到两只鬼鬼，荞荞先拿着敛息符围绕两只鬼转了三圈，发现他们没有排斥反应，才飞速激活敛息符，往鬼鬼身上一贴。
左边那只鬼当时就往地上一趟，身体抽搐如过电。
玉笙一惊，“敛息符伤到鬼鬼啦！”
他的话音还没落呢，厉鬼已经没事鬼一样坐起来了。
厉鬼低头打量自己，没事，被小主人的黄符贴了，他竟然没事？！
他变厉害了？
“鬼鬼自己吓自己呢，没有受伤。”荞荞走过去拍拍玉笙，让他不要激动。
站着的厉鬼往旁边飘了飘，真是，一惊一乍的，跟这样的鬼搭档也太丢鬼了！
因为红衣厉鬼的特殊性，所以众人没有开阴阳眼也能看到两只厉鬼的表现。
闻修竹现在对厉鬼已经有些抗性了，他问左边那只厉鬼，“敛息符对你的鬼体有损害？”
厉鬼阴恻恻地瞧着他，黑漆双眼直勾勾的，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配上惨白的脸，愣是看得人后背直冒凉气。
闻修竹勉强稳住了，没有回避视线，等着厉鬼回答。
两行血泪突然从厉鬼眼眶里流了下来，吓得众人瞳孔一缩，沈采鸢更是扑到了闻初萤的怀里去，不敢接着看。
厉鬼还想听听众人被吓到的尖叫声，可惜就算受到了惊吓，也没有人尖叫出声，这让厉鬼很没有成就感。
正想再接再厉弄得更恐怖一点呢，荞荞一脚丫子踹过来，厉鬼“砰”的一声，撞在房梁上，又弹回来，地板都被砸得微微凹陷。
右边那只厉鬼飞速飘远，就差躲墙角了。
“不许吓人。”荞荞弯腰拎起厉鬼甩了甩，“快点回答爹爹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