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拳头也可以哦，你要试试吗？”荞荞捏着小拳头晃了晃，对着元朗眨巴眨巴大眼睛。
元朗：“……”
这是哪儿来的凶兽啊？
他瞪向元修竹，元修竹根本不与他对视。
这种时候，他肯定站自家闺女这边啊！
荞荞开始倒数，“十，七，五，二，一。”
话落，一拳头就朝元朗砸了过去。
敢欺负爹爹，看打！
“我说！”元朗大喊一声，拳头堪堪擦到他的鼻尖，停下。
荞荞遗憾地收手，脚丫子踢了踢地面，嘟嘴道：“说吧，要是撒谎的话，我还揍你。”
元朗：“……”
“我不知道。”
荞荞拿大眼睛瞪他，“你撒谎，你刚才还说知道呢！”
说着就要上拳头，玉笙赶紧拉住她的胳膊，“恩人恩人，他没说谎。”
拂尘在他手里，没有卷成圆饼。
荞荞瞅了眼拂尘，鼓着小脸儿放下小拳头，嘟囔道：“好吧，你没说谎。”
元朗算是看明白了，面前这小姑娘单纯就是想揍他。
元修竹看着这场面有些想笑，心里的烦闷也散去不少。
他一手拉一个孩子到旁边坐下，温声道：“你们先在这儿等等，我再问两句，一会儿咱们回家。”
“好。”荞荞和玉笙乖巧地答应一声，干坐着无聊，两人开始往各自的包袱里掏零嘴儿，不一会儿就摆满了几案。
元朗看得眼角直抽，胸中怒气不断上涌，视线一扫过面前碎裂的地砖，那股怒气又缓缓降了下去。
他冷眼看着元修竹，嗤道：“你倒是认了个好闺女。”
元修竹权当听不出他话里的讥讽之意，点点头，“我的闺女自然好。”
荞荞耳朵灵听到了，赶紧喊了句，“我是爹爹亲生哒！”
她和爹爹有亲缘呢，才不是认哒。
元朗没搭理荞荞这句话，只看着元修竹。
元修竹还是刚才那个问题，“母妃去世之前，还同你说了什么？”
元朗沉着脸道：“她说完那句话就咽气了。”
元修竹默了默，接着问：“你可曾派人调查过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自然查过。”元朗道，“不过曹柔比我想象中更加谨慎，关于你生父的情况，竟没有留下丁点蛛丝马迹。”
元修竹瞧着他，眼底带着些微妙的同情，“你就没想过你可能查错方向了？”
元朗一愣，盯着元修竹，“你这话什么意思？”
元修竹道：“你是否想过这种可能，我既非你亲子，也非母妃……曹柔亲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