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政听着崔翰说着这些时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很是宽慰。
这几日他在收拾着行囊,何叶时不时的也会来宫里陪着他。两父子之间,虽说无话,可何叶眼里的舍不得是骗不了人的,三、两日里便送些东西过来,不是贴身的衣物,就是一些他自己捣鼓的小玩意。
两人之间的隔阂是十几年,崔政原先是强求的,如今看着许靖,倒也开始不强求了。
何叶想着崔政,年后便要启程去清河了,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不过也知晓,二人如此是最好的。
只有见不着,才能念着对方,才能让那些好越发的深刻,自然也就不记得那些不快的事情了。
“何家村的那些个铺子,盈利是次要的,紧着军中所需才是重中之重。年节就快到了,让那边加快些准备着,务必衣、食、住全都照着京中军营里的标准。”
何叶虽说离开了何家村,可是对于军中的人一直是放在心上的,他能安然的住着富丽堂皇的皇宫,靠的就是百姓的赋税,将士的庇佑。
“对了,让村里多送些酒水还有肉干类过去,若是不够就再贴些银子。边关寒冷,肉是不能断的。”
“是,奴才记着。不过村子里月月都有寄银子过来,怕是都有剩的,不会不够。”
崔叶是个奴才,那怕身在崔家,培养给主子的人,可也是从底层爬起来的,对于何叶身系百姓,时刻关注军中,更是待他们这些奴才同一般人无异,心里越发的感激上苍,让他跟了这么一位好主子。
何叶打了个哈欠,这天一冷,他就跟懒骨头一样,一天就想着三件事。
吃、睡、拉着许靖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皇夫是不是该回来了。”
何叶摊在贵妃榻上,趴在矮几上,有气无力的问身边的崔叶。
最近就跟发情的猫一般,离不得许靖太久。
一开始还会觉得羞耻,可宣从心原先说了,这是因着肚子里孩子的原因,何叶就心安理得的越发没脸没皮了。
平时里撩拨许靖个没完,真把人撩拨得起来了之后,何叶又开始哼哼唧唧的喊累、犯困。如此反复,许靖日日都得喝下火的汤羹。
何叶看着外头的,眼睛开始模糊了起来,不大一会儿,崔叶听到均匀的呼吸声,便知晓,自家主子睡过去了。
许靖回到殿中的时候,便见着崔叶正替何叶披上狐裘。
许靖使了个眼色,让崔叶退下之后,殿中便只剩下他同何叶二人。
伸手把何叶纳入怀中,何叶迷糊的微睁开眼,接着再吸吸鼻子闻到熟悉的味之后,便双手娇软的攀上了许靖的脖颈,嘴里还呢喃着许靖没有早些回来。
许靖宠溺的看着怀中的人,无声的轻挪至床前,将人安待好了之后,等人睡着了之后,才悄声入后头的浴房洗漱。
虽说宣从心一早就说过,无后也说过,可是对于何叶最近的变化,许靖心里总归是不安的。
算着时日宣从心离京也有一些时日了,也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