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大礼当日倒是没出什么岔子的,筹备多日,早就有准备了,原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何叶看着穿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许靖入了殿中,直嚷嚷着让他赶紧脱了。
“又热又重的,这衣服,到底是谁发明的,回头让礼部的那群老头自个儿穿穿,每逢佳日都这么穿 ,怕是没热死也得累死。”
凡是重大日子,领头的许靖这一站就是两个时辰,这按着现代的时间算,可得四个小时,想想就觉得心疼。
崔叶端来一盆泡着艾叶的水,给许靖梳洗。
“一年也就几回。倒是你,一人在宫里闷不闷。”
“明日就不闷了,原本今日应当觐见的那些个夫人,挪到明日了,往后怕是难得有清闲的日子了。”
许靖揽过何叶,往内殿中走。
原先自己避着这些事情,但裴守正倒是给他提了个醒。总归是入了这池中了,哪能不沾这池中水。
许靖在前头替他挡了许多了,他在后面总不能再扯他后腿了。
“元后,怕是过了今日就要回清河休养了。刚才,崔翰把宫中眼线全数都交给我了,朝中崔家的人也递了名单 过来了。”
先帝走了之后,崔政残喘着一口气,不过也是为着何叶。如今许靖能担得起大任,他自然也不愿意再留在此处了。
“那冯妙妙的事情,他就不管了吗”
许靖看着自家夫郎,明明心里着急元后要离开的事情,明明就想着多亲近对方,却总是口是心非。
“怕是放着不管了吧,冯妙妙一直都在元后监视下,翻不出什么大浪。她如今的日子,未必比死了更痛快。郁王后院本就有不少人,且郁王可是有子嗣的,再者她冯妙妙即做了外室,一辈子也见不了人。高高在上的太后,沦为外室,所是比杀了她,更诛心。”
何叶一时无言。
难怪,他会把崔明和崔智都交给他。怕是一早就做了准备了,明明那么睿智的一个人,却为了先帝那个渣男赔上自己一辈子,还心甘情愿,真是傻透了。
“你说,我那个早死的父皇,上辈子是烧了什么高香,才能碰上他。有才、有智,若不是遇上父皇,怕是整个大离朝都能任他玩弄。偏偏瞎了眼,看上了个渣男,蹉跎了一辈子。”
何叶怨着崔政,可是说到底心里还是心疼他的。
“情爱自始至终不过是你情我愿,他们二人之事自然只有他们最清楚,我们看到的不过是他们愿意让我们看到的。能让一个如此聪明的人,赔上自己的一生,先帝断然也不会是一个简单 的人。”
许靖这段时日接触朝堂,最为能了解帝王之心,权衡是帝王心术。当年的境遇,先帝一时之间被冯家迷了眼,才错失良机。
何叶握着许靖的手,原本指间就有些薄茧,这此时日越发的明显了,握着手便能摸着了。
“相公,权势遮人眼,你说咱们往后,会不会被这些虚无的东西,遮了眼,迷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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