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章走后不久,沈闲又来过一次,还当面送了白澈很多稀世难得的特效药,白澈当时脸色就不好了,和沈闲相交多年也不见他送给自己这么多有价无求的药,救一回秦章他倒都舍得拿出来了。
郁迩和顾昭述来探望时,白澈正好换完了药,身子半倚在榻前,见着两人来了,神色有些不太自然,内力尽失还跌下悬崖摔断腿这么狼狈的事情还是太丢脸了……
“我和韩燃打这么多年仗,没想到他最后是死在你手里了。”顾昭述随意坐在床侧的木凳上,看着他包扎后用木板固定的右腿,“不过你这腿,至少还是得养个一两个月的。”
听着顾昭述带些调侃的语调,白澈也不由得自在了些,“我能理解你之前的不容易了,韩燃就是个奸诈小人,走的也是些歪门邪道,真是防不胜防。”
“你倒是比他更疯。”郁迩垂眸看着白澈的伤势,淡声道,“内力殆尽的时候跳崖,敌是灭了,自己也没落得什么好,得不偿失。”
他们挟持秦章无非是想从南郡谋些好处,秦章不会有事,倒是白澈这么一腔孤勇,把自己折腾出一身伤。
白澈低声辩驳,“好歹是除了一个祸害……”
“你之前不是也跳过一次?”顾昭述幽幽瞥了一眼身侧的郁迩,回想起当初不算愉快的经历,“有什么资格数落人家?”
郁迩一时失语,一直沉默着立在旁侧的段以庭轻声笑了笑,换了话题,“明霁,小白的腿恢复还需要些时间,已经不再适合继续跟着行军了,我打算先带着他去庄子里慢慢静养,可能就要自此别过了。”
方才他猜测得果然没错,白澈下意识就想拒绝,“我……”
郁迩微微颔首,温声道,“这样也好。”
白澈简直难以置信郁迩就这么把他卖了,“不是,我不用……”
“如今白澈腿脚不方便,有段堂主在身边照顾想必也会周全很多。”顾昭述看着白澈错愕的神情,继续道,“此去临羌,快马加鞭也还需要两日,不仅舟车劳顿,军中伙食也跟不上病人需要的营养。”
“那好。”段以庭掌心覆在了白澈的后颈上,嘴角处噙着些许笑意,“稍后启程,午间便能到别庄了。”
白澈:“……”
还有得商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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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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