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祁止赞同道,“所以我呢,也是真心实意地敬佩城主,年纪轻轻的……”
“对了,说起这个……”祁止由衷感叹道,“其实我觉得年纪就是城主在这条路上最大的阻力了,无论是我方才所说的行羽卫那不守规矩的两千人,还是城主即位后南郡最开始那两年高层之间不断的动荡,都是因为城主年纪实在太小了,他们不服,毕竟谁能想到乱世之中那位运筹帷幄的白衣公子会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呢?”
“不过那些挑起或参与了动荡的人,名字早在前几年就销声匿迹了……”
顾昭述一字不漏地听着,胸腔却越来越冷,他只知道郁迩本人不似外表看起来如此清润无害,却难以想象他这一路竟是如此危机四伏……
“诺,还有就是之前为保方便行事,外人从未见过南郡城主真容,而你腰间的这枚玉兰形的玉穗,便是城主最重要的凭信之物了。”祁止平和道,“只要是为城主办事的人,无一不识,倘若顾将军与末将初见那回将它佩戴在身上,我们也不会闹出乌龙不是?”
最后他轻声叹了口气,“反正这一路上,真的挺艰难的。”
顾昭述垂眸看着玉穗,眼眸仿若深不见底的幽潭,不辩神色。
“不过城主对顾将军也是真的好啊……”
顾昭述也这么觉得,一个自幼年起便背负了血海深仇,生活在无尽的地狱中孤身面对群狼环伺的人,却愿意在面对他时,卸下所有的阴戾与冷漠,将自己的真心奉上,给他独一份的温柔……
“诶……,顾,顾将军,我先走了啊,咱们有空再聊!”
祁止仓促的话语打断了顾昭述的思绪,顾昭述转身看了一眼,祁止已经消失得毫无踪迹了……,意识到什么,顾昭述回过头,正巧瞥见郁迩自拐角处走来的身影。
顾昭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