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像是阵阵天雷将秦章劈得外焦里嫩,难以置信这沈言津居然会有这样黑心肝的朋友,来不及过多的震惊,秦章伸手便要去拿,“那你给我……”
“诶。”白澈灵活避开了他的动作,揶揄道,“本殿好像还没说过要给你吧?”
“你?!”秦章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那你想怎么样?”
白澈似是沉思了一会,缓缓开口,“先叫声哥来听听。”
“哥。”
“这么没有感情?”白澈悠悠道,“温柔一点呢?”
“……”秦章深吸了一口气,放轻了语调,微笑道,“……哥。”
白澈微微点头,木盒快要放在秦章手里时又蓦地想起了什么,不疾不徐地收了回来,“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我很多次,表里不一,心如蛇蝎,权术小人……,我记得没错吧?”
“没有哥您记错了。”秦章笑容和善,“小弟明明说的是您品行端正,淑人君子,芝兰玉树……”
“是吗?”白澈淡淡道,“可前几日你不是还说,郁城主风姿绰约,放眼普天之下,也只有顾昭述这样举世无双的英雄堪与之相配,而我这种口蜜腹剑的小人根本不能与他们相提并论?”
“我……”
秦章还欲挣扎,忽地想到了什么,照他的说法,他是沈言津的好友,沈言津在郁迩手下做事,那么他定也认识郁迩……,深入想来,为什么他骂过白澈这么多次不见他计较,偏偏是那一次谈及郁迩和顾昭述时,他的脸色忽然就变了,不仅追问了他很多,重罚了他之后,人还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好几日,他见过沈言津了,而沈言津身处南郡,那他这几日的行踪也明确了……
想到此处,秦章拿眼去觑白澈晦暗不明的脸庞,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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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松明居。
郁迩回来得挺晚,借着月色轻脚迈入了房门,周遭一片墨色,床帷深处泛着些昏黄色暗沉的烛火。
这个时候想必顾昭述已经睡着了,郁迩落座在床沿,静静看了一会顾昭述恬静安然的脸庞,想要剪下灯盏中的烛丝,不料下一瞬腰便被人用双手轻轻环住了,郁迩心中微暖,上了榻把人抱坐在怀里,靠在了床沿。
“怎么还没睡?”
怕水声会打扰到顾昭述睡眠,郁迩是特意在浴房中沐浴过后才回的,淡淡的玉兰香舒逸恬淡,顾昭述埋着头,耳尖却一点一点地红了。
郁迩这才注意到,昏黄的烛火下,顾昭述只穿了身薄得几近透明的里衣,内里的风景一览无余,缕缕轻纱更是为里衣添上了几缕旖旎,甚至连里裤也……
这是当初顾昭述入住松明居第一晚时下人拿错的那套……
郁迩呼吸一滞,勉强还算得上冷静,看着怀里明显不太好意思的人,轻声道,“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