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昭述并没有心情欣赏这些,因为郁迩径直走入了内室,坐在床榻上,而他只能顺势横坐在郁迩月.退上。
顾昭述感受到郁迩温热的气息时不时喷洒在耳侧,整个人头皮发麻,身体不受控制微微战栗。
他被郁迩桎梏着,心下有些后悔今夜会来到此处了,声音也不再像平常一般冷静,克制不住地带了些慌乱,“郁迩!你到底想做什么?放开我!”
郁迩从枕下摸出几瓶药,借着昏暗的烛光,从中分辨出金疮药,闻言微微一愣,这才注意到顾昭述的状态。
他轻声笑着,带了丝戏谑,“顾将军,你紧张什么?”
顾昭述耳尖带了丝薄红,正欲反唇相讥,郁迩清凉的指尖已经抚上脖颈。
“别怕。”郁迩的声音很轻,又像是安抚,“上药而已。”
“不然七尺会一直跟着你,这样会让它安心一些。”
顾昭述羞愤难当,反应过来后勃然大怒,“郁迩你是不是有病!老子随身带了药!”
需要把他带进房里吗?
郁迩指尖微顿,他倒是忽略了这茬,不过顾昭述隐忍又无奈的样子实在想让人欺负,他的指尖在顾昭述脖颈上轻轻按揉。
“顾将军惊讶的样子,是以为我想做什么?”
“老子以为你想死!”顾昭述磨牙,黑眸锐利,冷声道,“还没好吗?”
顾昭述是习武之人,即使快入冬了穿得也很单薄,郁迩锁着他劲瘦的腰腹,很轻易又陷入当初的那场荼蘼。
有些不可控的炙热。
郁迩蓦地松开了他。
怀中人身形顿闪,下一瞬,雷厉的掌风迅疾扇向郁迩的脸侧,他没有避开,脸颊顺势偏了些,如玉的容颜映上大面积的红印,嘴角溢出些血丝。
“解气了?”郁迩淡定擦去唇边血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一直安静立着的白鹤发出连续的咯咯声,在寂静的黑夜中极为刺耳。
顾昭述看着郁迩的脸只想要将他大卸八块,又被吵得心烦,甩袖摔门离开,瞬间隐逸在墨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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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郁迩照常早起洗漱更衣,下人们都不太敢抬头,因为自家主人完美的脸庞有些红肿,还印上了非常醒目的巴掌印。
像是被人打的。
管家痛心疾首,郁先生如此温柔和善,居然会有不识好歹的人将他欺辱至此!
郁迩脸上的伤同样引得翰书斋的人侧目,好几位路过他的先生和他打招呼时面上的表情也十分古怪,皇子们面面相觑,又不敢闹大动静让他觉察到。
反观郁迩毫不在意,讲课授学全如往常一般。
大家面上无言,回府后管家却迎上来说许多先生和皇子们送来了精品药膏,并且表达了他们亲切的慰问。
郁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