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亿,我整晚没睡,大老远又给你送衣服,你就这样气我的吗!”
“中气十足,身体很好。”
褚言把要怼他的话吞回肚子。
他不想自己被自己气死。
安亿不知在房间看什么,似乎想找一些关于那个女人的痕迹。
褚言站起身,催促道:“看什么,穿好衣服就走吧,九点我还约了一个新人。”
“你哪来的钱签新人?”
“只准你卖房,不准我卖房?”
“你爸妈知道吗?”
“反正他们几年都不回这个家,房子写的也是我的名字,我想卖就卖。”
“褚言,他们年纪大了……”
只要安亿叫褚言的名字,一定是他不想听的话。
褚言立即打断,“知道了,知道了,比我爸妈还啰嗦,等赚钱了我再买回来。到时把你家的房子也一起买回来,我们还能继续做邻居。”
坐上车后,褚言又好奇问:“说说昨晚杨琦找你做什么?”
安亿看向车窗外,别墅的对面,居然是一大片五彩的花海。
语气冷冷,“他让我把诊所卖给季宴聪。”
褚言不悦道:“你爷爷去世半年不到,他就急着把爷爷唯一留给他的东西卖了!爷爷怎么想的,遗嘱里居然把诊所一半留给他呢?”
半晌后,他才说:“他是爷爷唯一的孙子。”
“你也是爷爷的孙子呀。”
“可我姓安。”
“不管你姓什么,你都是爷爷的亲孙子。”谈及安亿不愿意触碰的事,褚言随即转移话题,“别担心,诊所真撑不住,我就把车卖了,能抵几个月的房租。”
“不用,下周我约了白教授,是他们的老朋友。”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沉默。
褚言表情忽的严肃,“那,一定没问题的。”
他只能再找话题,嬉笑着问:“你不同意卖诊所就走,为什么手机掉了,还睡在旅店里?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我喝酒了。”
“你怎么可能喝酒,你明明知道,你喝了酒有多可怕。一喝酒就神志不清,胡言乱语,甚至胡作非为……”他又惊又怒,“什么!你喝酒了!杨琦那个孙子居然给你喝酒了!去门诊,我要找他算账去!”
“他大概不在门诊。”
“不在门诊?那他能在哪里?”
“可能在医院。”
“为什么会在医院?”
“救我的人打的。”
“救你?你受伤了吗?谁救的你?”褚言神情紧张。
“一个聒噪的女人。”
“女人!长得怎么样?”脸色激动。
“不知道。”
“昨晚你们是不是一起睡了?”激动中带着期待。
“不知道。”安亿还是那么一句话。
可足以代表那个女人的不同。
“她叫什么名字?”褚言难掩心中的狂喜。
“不知道。”
“她现在在哪?我要立刻见见她!”
“你不是有约?”
“现在什么事都没有见她重要,能让你记住的女人,我一定要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