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津墨把餐盒里的饭吃了个干干净净，他把餐盒往桌子上一放，打了个饱嗝，说：“要是有根烟就好了！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啊！”
“我记得你不抽烟啊？”林起也吃完了饭，他一边收拾着桌上的餐盒，一边问道。
方津墨笑了笑，说：“我不抽烟，那是因为任务需要。我现在退役了，还不能抽根烟吗？老林，你就别忍着了，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林起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我也不抽烟！一会儿询问结束，我出去给你买一盒！其实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就是普通的询问。这些年，你从国外回来，肯定也受到过类似的询问吧？”
看到方津墨没有说话，林起继续说：“这次把你请过来，主要是有些问题要确认一下。从档案上来看，你属于退役人员。那么，你这次出国，是受了谁的指派，执行什么样的任务？”
听到这个问题，方津墨的眼睛眯了起来。这个林起果然不简单，看似简单的问题，其实已经挖好了坑！
按照国安局的相关规定，退役人员严禁私自出国。如果违反这条规定，按照叛逃人员来处理！
如果自己说是受张金泉的指派，执行营救任务。张金泉在位还好说，可刚才带自己回来的那两个人说了，张金泉已经不在国安局工作了。
他到底是调离国安系统，另有任用。还是，犯了什么事…………如果是后者，这件事的麻烦就大了！没准是局里面有人想整张金泉的黑材料，先拿自己开刀！
想到这，方津墨笑了笑，开口说：“老林，你也是国安系统的人，你说这话就外行了！情报工作的特点是什么？单线联系啊！我受了谁的指派，去执行什么样的任务，按照规定，我只能对我的上级讲！你们想要调查我，没问题！找我的上级，问清楚我的任务，再来找我谈话。这才是正规的程序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老林？”
“老方，你说的没错。按照程序来讲，应该是你说的那样。可你要搞清楚，这里是国安第九局！你口中的秘密，在这里就不是秘密！你必须毫无保留的把你知道的事情讲出来，因为，我们代表着组织！”林起再说这句话时，虽然保持着镇定，但方津墨还是能够看出来，他有些沉不住气了。
方津墨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这个林起可能是真不懂。他叹了口气，说：“老林，咱们国安系统里，有多少潜伏特工，具体的数字你知道吗？”
这个问题让林起哑口无言！他刚才还说，在第九局里面没有秘密可言。可方津墨随便说出一个问题，他就答不上来。
林起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难看，说话的语气也没了刚才的热情。只见他黑着脸，语调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怒气，说：“你问这些干嘛？”
方津墨笑了笑，说：“我不干嘛，就是随便问问！其实你不知道具体的数字，对吧？呵呵，别说你不知道，就连部长，也不知道具体数字！在国安部里，有些秘密不是你想知道就能知道的！”
林起最终忍无可忍，他猛地一拍桌子，嘶吼道：“方津墨，你要认真对待我的询问！我是组织派来的，你要如实回答你的问题！如果你…………”
林起的话还没说完，询问室的房门被人一脚踢开！
张金泉铁青着脸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暴怒的林起，他用冰冷的语气说道：“代表组织？你代表的是哪个组织？我怎么不知道？方津墨是我的人，想要动他，你们得先问问我同意不同意！”
张金泉穿的很正式，黑色的西装，系着暗红色的领带，看起来像是刚参加完重大会议似的。
在他的身后，几个干练的小伙子围在身旁，看上去都是生面孔。看来，张金泉这是另有任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