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晖惶恐皇帝走得太近,于是在没有太靠近的时候便恭敬的说道:“皇上,殿下受伤,还是不要靠近,免得过了病气。”
皇帝便在三尺之外的地方停住了脚步,苏晖恭敬倒茶递茶,皇帝就顺势坐在房间桌椅上面看着躺在床上那个脸色惨白的儿子,心里五味杂陈。
“焱儿是朕的嫡长子,雄才伟略、心胸宽广、待人宽厚,一直以来是朕最中意的皇子,若不是五年前受伤一直未愈,朕确实不想改立其他的皇子作为太子,即使现在他仍然是朕最中意的太子的人选。”
苏晖恭敬站在那里听着,也不说话。
皇帝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你在焱儿身边,照顾他,对他忠心耿耿,但唐家的人……”
苏晖马上跪下:“皇上,卑职有罪,没有好好保护殿下,但今日之事确实是二殿下所为,卑职无能,求皇上赐罪。”
皇上示意稍安勿躁:“你受伤了,真的降罪了,焱儿身边一个用得上的人都没有了,好生照看你的主子。”
“卑职遵命。”
皇帝站起来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风焱,也是难过,那个朝代的江山都要经历这些,皇宫里面最不缺乏能人异士,谁能活到最后才是赢家,“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焱儿。”
苏晖恭送皇帝离开了,马上回来轻声说道:“唐姑娘,可以出来了。”
唐汐忽的一下窜出来,蒙在被子里面多少有点缺氧,导致脸色通红,衬的皮肤更水润有光泽,用力呼了口气说:“你这个父亲,我们唐家都没有睡个安稳觉就想卸磨杀驴……”唐汐想整理整理头发,见风焱还不放手,用力打了一下对方的手,“放手,差点闷死我了。”
唐汐站起来提着裙子跨过风焱下床了:“他现在还怀疑你跟我已经联手陷害你的弟弟了……”唐汐叹了一口气,又不在意地继续说,“算了,本来就是,这件事就不计较了。”
风焱心里也不是滋味,但眼下也不是诉说的时机:“汐儿妹妹,你早些回去吧,皇宫人多眼杂。”
“好吧,你就乖乖在床上躺几天。”
风焱温柔笑着答应:“好!”
第二天,唐汐还在睡梦之中,清扬便来说:“皇后来了,说来看望小姐。”
唐汐躺在床上翻白眼,顺势踢开被子说:“她是想我也得失心疯吧!”
唐汐精神爽利的出现在皇后的面前,脸色红润、透着水灵水灵的光泽,哪里还有昨天那个惊慌失措又狼狈的模样,这天差地别的模样气得皇后差点当场骂人,可偏偏得要忍住。
“臣女叩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温柔地说:“唐大姑娘,快快起来,马上就是一家人了,这些虚礼就免了吧。”
唐汐大方得体、礼仪周到,宫里面的几个公主的礼仪恐怕也没能比唐汐更好:“娘娘体贴,臣女总归不能失礼于人前,丢了唐家的脸面。”
一提到唐家,皇后再气也要受着,让唐汐坐下谈心:“昨天发生的事情让汐儿受惊了,昨夜休息可好?”
唐汐回话:“太医开了安神的方子相当有效,这不睡过了,让娘娘久等,臣女有过。”
唐汐的字字句句都刺-激皇后的心脏,让她感觉自己的权威完全被践踏却又无力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