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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月睡得并不沉，半夜醒来发现喻司尧不在身旁，心头不安稳，摸手机给他打电话。
手机在办公桌上持续震动，喻司尧低额看一眼，摁下侧边键熄灭屏幕，目光移向门口。
高跟鞋在偌大的办公室响得清脆，司徒堇来得迅速，打扮也精心得一丝不苟，他喜欢的脸蛋，着迷的香味，都让他看到，闻到。
“这么晚叫我过来……”司徒堇倚靠着办公桌，嘴唇贴近他耳旁，“是不是想干坏事？”
烟雾在口腔里翻滚，喻司尧慢条斯理吐一口烟，手指捏住司徒堇的下巴，吐词清晰沉重：“你和你以前还真是两个人。”
司徒堇嘴边的弧度降下来，眼内有细微的变化，而他手上的力道猛然加重，她吃痛叫出声，踉跄着往后退一步：“你干什么？”
啪！两份检验报告砸在司徒堇面前。
司徒堇低头看，“这什么？”
“这是什么你不是最清楚。”
喻司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冰冷得能把人剥皮拆骨，司徒堇被他看得全身冰凉，如同坠入万丈深海。
却仍不甘心地朝他发泄：“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是，你是做了不少。”喻司尧仍在椅子上坐着，骇人的气势压制着司徒堇，一件一件跟她盘，“故意整成柴月的样子，靠着家里的生意接近我，指使阿姨在饭菜里加兴奋剂，在果汁里放迷药，桩桩件件都是你做的吧。”
“我没有！”
“知不知道你犯的是刑事罪，够你蹲上个十年八年。”
“警察抓人要讲证据的，你有证据吗喻司尧？”
“别急。”他把烟头摁进烟灰缸，推开椅子起身，阴鸷目光紧紧盯住她，“你对柴月做过些什么，我都会一一还给你，一定让你感同身受。”
司徒堇昂着下巴，大小姐的姿态一刻不松，哪怕双眼已布满悲戚的暗红。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她，她是个精神病！”
“她有精神病又怎样？”他冷漠地看着司徒堇，一字一句告诉她，“即使她脸被毁容，即使她有一百个人格，我还是会爱她，而你，就算你整得跟她一模一样，脱光衣服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对你产生一点兴趣。”
这番话彻底击垮司徒堇最后一道防线，眼泪绷不住地掉下来，喻司尧就插兜站着，看着她哭，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我跟你们公司的合作即时终止，以后别再找我，别再在我面前出现。”他指向门口，“走。”
司徒堇终于在这一刻看清这个男人的狠心与绝情，撑着自己最后一分尊严，稳着颤抖的声音：“你想清楚了，单方面终止合约是要赔钱的，一大笔违约金！”
“赔。”他毫不犹豫，“该赔的一分不会少你。”
司徒堇抽一记鼻子，抹去脸上的泪痕，把自己的狼狈样子收拾干净，拗起下巴，踩着高跟走到门口，以不会被轻易打败的女王姿态放最后一句狠话。
“喻司尧我告诉你，你一定会后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