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出去的话题小五顺着接了，但并不妨碍她的求知欲继续爆炸：“诶，好像是四月……”
反正绕不开了，柴月索性认：“对，四月八号。”
“天呐！”小五用手捂嘴，“四月八号，不就是今天吗？”
“……”
“噢，我知道了。”小五眼睛半眯，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你等我一下。”
“你要干嘛？”
当时店内没剩几人，柴月的视线毫无阻隔地望到吧台，小五在那里头倒腾着，不知道在干什么。
柴月收回眼，转视线的一秒间，与一道强烈的视线对上那么一下，那人看她的眼神有点耐人寻味，像是认识她。
挺有意思一人，脚边搁着一个白色猫包，里头有只胖乎乎的橘猫，眼睛圆溜溜的，蠢萌蠢萌的，似乎是被闷着了，它的爪子急躁地往透明罩上抓。
柴月的注意力被猫引走，那男生顺着她的视线发现了橘猫的状况，他弯下身，拉开拉链，猫头咻地冒出来，喵喵喵地叫，像在责怪主人，可爱死了。
看得正入迷。
小五过来了，手上端着一个小蛋糕，蜡烛的火苗因她走动的幅度忽大忽小，店内的三四人陆续被这情况引得侧头，等到目光聚集到她那儿，这小祖宗竟兴高采烈地唱起生日快乐歌。
“Happy Birthday to you……”
柴月表情僵住。
“Happy Birthday to you……”
唱到第三句，其他人也跟着小五唱起来，柴月彻底社死，从头顶麻到脚底。
在她快尬到一个从未经历过的程度前，最后一个音终于落下，接着迎来一波生日祝福，柴月勉强挤笑，回应两声谢谢。
小五将蛋糕摆到面前，叫柴月许愿吹蜡烛，本想说她误会了，但气氛都到这里了，不如配合算了。
老老实实陪着走完所有流程，店内恢复安静，那会儿临近打烊，小五放下手机让她选照片，自己回吧台做闭店准备。
她没看照片，而是趁那段时间登上ins，从图库选出一张露出半截手腕的照片上传，手指慢慢地敲下四个字后，设置为私密帖发布。
纹他生日这个想法是在喻司尧把她名字纹在锁骨后萌生的，本来的计划是在喻司尧生日这天当做礼物送给他，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的话，他现在已经看到了，她一直想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可惜，可惜他看不到，他的反应她也无从知晓。
“喵……”
思绪被这声猫叫抽回来，低头瞥，那只橘猫在脚边转来转去，她抬眼看斜对面。
座位空了。
猫包还在，说明人还没走，可能是去了洗手间，柴月把橘猫抱起来，它倒不认生，眯着眼，懒意横生窝在她腿上，顺手摸了两下猫脑袋，软乎乎的，她的嘴角扬起一点弧度，原本糟糕的心情因为这可爱的家伙变得好了一点。
“那人没把猫猫带走吗？”
柴月抬头，看到小五一脸惊讶。
“他走了？”
“嗯。”小五肯定，“我看见他走的。”
柴月抱着猫出门口，她记得那人穿着件黑色卫衣戴白色毛线帽，但环视四周都没见到相似的人，风把她的头发吹乱，小五跟着出来，问猫怎么办。
柴月拨开嘴角的发丝，“我先带回我家，明天再送过来。”
“好奇怪的人，怎么连自己的猫都忘记。”小五百思不得其解，“他是不是不想要了呀？”
这的确是最合理的猜测，而柴月说：“他会回来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