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时候她的确因为柴予敖的事记恨他，乃至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对他没有好脸色，坦白说，她一直觉得当时的情况她的做法是合情合理的，直到今天从鹿溪那里得知事情的原委，她才知道当初那一巴掌他挨得有多冤。
“怎么这副表情，内疚啊？”
她有什么全显在脸上，喻司尧一下就看穿。
柴月用指腹轻轻蹭他的唇角，念他的名字：“喻司尧。”
“嗯？”
“我二十岁了。”
在离十二点仅剩五分钟的这一刻，柴月注视着他的眼睛，细细地念出这句话。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什么她相信喻司尧再明白不过。
但他摇头。
她问为什么，喻司尧说这里不合适。
气氛都到这了，他居然说不合适，柴月不懂他怎么想的，泄了劲似地侧头捋一把头发，回头呛他：“你是不是不行啊喻司尧。”
喻司尧没给出什么反应，一副游刃有余的老手样，丝毫不受挑拨，她就觉得没意思了，准备从他身上起来，而起身的同时腰上受力，他又把她按回去。
她说：“干嘛呀。”
“不高兴了？”
“没有。”
尾音收得特别快，摆明在说反话，喻司尧歪着头看她，用拇指抚她耳根，她别头，他继续抚，她又躲开，他的公子哥脾气被挑起来了，扣紧她的后颈一个用力，贴上她的嘴唇。
柴月毫无防备，被辗转亲了几个来回才反应过来搂他的脖子。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柴月迎来真正的二十岁，一条条生日祝福发送过来，手机在桌上响个不停，她的注意力被分散，喻司尧的吻却不留缝隙，他现在的状态极具占有欲，他要她专心，要她眼里只有他。
两股气息交缠冲撞，空气发烫，喻司尧把她上身的T恤提起脱下，月光洒在她的肩头，冰块慢慢融进可乐里，他将她的头发拨到一旁，亲她的下巴与锁骨，柴月向后仰起头，腰部被桌沿压出红印，眉心微蹙，他抱着她起身，身子腾空几秒，和他一起陷入柔软的床。
床头灯的光线轻柔，空气也轻柔，柴月的指尖穿过他的短发，因他吻得力道收紧，肾上腺素分泌，耳根烫得不行。
脑子迷乱那会儿，她仍没忘问他一句有没有套，他埋着头，闷闷地回了句用不着，当时听完有点躁，来不及斟酌用词，直白地把话讲出口：“那你别弄在里面。”
“好。”
喻司尧嘴上回着，手上拉开裤子拉绳，脱下，再一手将她的身子捞起，两人方位调转，柴月坐他身上，而他靠在床头，温柔地，牵起她的手，一路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