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程氏突然好心,非要带盈盈来药铺开保胎药呢!
程氏在保胎药里动手脚,一则可以除掉盈盈腹中的胎儿,二来,可以借自己的手,砸了崔铁牛媳妇的药铺。
真是好毒的计策!
夏侯杰说:“弟妹,能不能劳烦你去一趟我们府上,帮忙保住盈盈腹中的孩儿?”
沈慕云道:“我会尽力一试!”
沈慕云暂时关闭诊室,跟随夏侯杰来到他的府邸。
夏侯杰一路上都不理睬程氏,程氏心虚,心里七上八下,很是忐忑。
到了夏侯杰的府邸,沈慕云进了盈盈的房间。
盈盈在床上躺着,呼痛不止,沈慕云听了以后都觉得心惊。
沈慕云给盈盈把脉,盈盈的脉象没有任何问题,腹中胎儿很安好,盈盈悄悄给沈慕云使了个眼色。
沈慕云心中明白过来,便紧皱着眉头,转身对夏侯杰说道:“盈盈这是误服了什么寒凉堕胎的东西,才会腹痛不止。昨日,盈盈都用了什么?”
盈盈的贴身丫鬟坠儿一一回忆着,给沈慕云讲了讲,盈盈用的饭菜听起来没有什么毛病。
盈盈虚弱地说:“坠儿,你去将昨天傍晚熬药的药渣拿过来,给沈大夫看看。”
坠儿闻言,便将整个药罐子拿了过来。
沈慕云对着阳光,仔细辨认药渣,她突然脸色大变,对夏侯杰说:“这药不对,这不是我开的保胎药!这里头被加了藏红花。藏红花是堕胎药,我们药铺绝对不可能在保胎药里面加藏红花。”
夏侯杰脸色阴沉,问盈盈:“昨日,这些药都经过谁的手?”
盈盈脸色苍白,委屈巴巴地说:“昨日,药开好以后,冬梅一直拿着。”
夏侯杰冷声吩咐:“将冬梅唤来!”
很快冬梅被唤了来。
程氏几乎撑不住身子,直想落荒而逃。
夏侯杰威压感十足地逼问冬梅:“是谁对保胎药动了手脚?谁往保胎药里面加了东西?”
冬梅不敢直视夏侯杰,跪在地上,叩首道:“老爷,奴婢昨日只是帮忙拎着保胎药而已。奴婢怎么会有胆子对保胎药动手脚呢?求老爷明鉴!一定是回春堂为了脱罪,故意冤枉奴婢!”
沈慕云气极反笑:“我为何要害盈盈腹中的胎儿呢?我们药铺开门是为了做生意,不是为了结仇。”
冬梅壮着胆子说:“一定……一定是因为你们千户记恨我们老爷,你们故意想害我们老爷的子嗣。”
沈慕云冷冷道:“你怕是不知道,夏侯指挥使深明大义,毫不徇私,早就与我家夫君握手言和、称兄道弟了。”
“夏侯指挥使信任我,让我帮盈盈诊脉保胎。我只会用心帮盈盈保胎,怎么可能故意害盈盈?”
程氏冷哼一声,问:“沈氏,你既然认识盈盈,昨日我去你们药铺的时候,你为何假装与盈盈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