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铁牛眉头紧皱:“癸水是什么东西?”
沈慕云:“……”
见崔铁牛当真不明白,沈慕云耐着性子给崔铁牛补生理卫生课。
听说成熟女人每个月下身都要流血,崔铁牛很是诧异,又很是心疼,问:“能不能不让它来?”
沈慕云:“……”
本着诲人不倦的态度,沈慕云摇头:“不能。成熟女子如果不来癸水了,一般来说有三种可能,一是怀孕了,二是生病了,三是年龄大了,绝经了。”
崔铁牛问:“那怎么才能让你不这么难受?”
沈慕云难受起来懒洋洋的样子像小猫一样:“其实我平时来癸水都还好。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吧,我想睡一会儿。”
沈慕云用一个软枕捂着肚子,另一个软枕放在小几案上,趴着很快迷迷糊糊似睡非睡。
崔铁牛往旁边坐了些,将沈慕云的身子扳了过来,让沈慕云躺在他的腿上。
然后,崔铁牛拿出一条小毛毯盖在了沈慕云的身上。
崔铁牛此刻看着沈慕云,就像她是琉璃做成的一般,他简直不敢摸,不敢碰,唯恐一个动作不小心,让她更难受起来。
崔铁牛帮沈慕云理了理鬓边的碎发,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说:“云儿,对不起,要是我早一点……”
崔铁牛似乎说不下去了,扭头看向车窗外。
沈慕云迷迷糊糊中,听到了这句话。她想,崔铁牛为什么会给她说对不起?要是早一点就怎么样了?
但是,她实在难受,眼皮沉得很,自然也没有力气问。
崔铁牛回过头,见沈慕云眉头紧锁,猜想她难受得更厉害了。
崔铁牛手足无措,他突然想起方才沈慕云用软枕捂着肚子,想来肚子温暖一些,沈慕云就会舒服一点。
于是,崔铁牛搓了搓他的大手,将掌心搓热,一只手探进小毯子里,捂在了沈慕云的小腹上。
沈慕云感觉小腹处温热起来,睡得安稳了一些。
夜里,他们到达了武城南边的一个官驿。
沈慕云下马车的时候已经感觉好了许多,崔铁牛将半夏唤到一旁,叮嘱道:“你家主子来了劳什子癸水,你想想法子,怎么能让你家主子舒服一点?”
半夏想了想,道:“奴婢给主子煮些红糖姜水吧。”
崔铁牛挥手:“去吧。”
沈慕云进屋子歇息了一会儿,半夏端着红糖姜水来了,半夏笑道:“这是姑爷让奴婢煮的,姑爷对主子真好。”
沈慕云心说,他倒是知道照顾人,就是无缘无故地冷着脸算怎么回事?
沈慕云喝下红糖姜水,浑身舒坦了。
不一会儿,崔铁牛带着一个老大夫来了。
老大夫在门口侯着,沈慕云小声问崔铁牛:“你找大夫干什么?”
崔铁牛说:“给你看看呀。”
沈慕云白了他一眼:“我自己就是大夫好不好?”
崔铁牛不以为然:“人家都说医者不自医,我们村的老郎中病了,都是请旁的大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