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怀着各种目的前来探望的人,绝大部分都被拦在了门外。
景王和景王妃听说消息,欣慰不已,沈慕云还活着,顾青岩算是逃过死罪了。
二人赶紧带了许多珍贵的药材上门探望,被沈辰熙拎着扫帚赶了出去。
沈辰熙怒道:“我姐九死一生,那么聪慧的一个人,如今头疼难忍,看起来竟然如同痴傻一般了,你们这时候上门装什么好人?我们不会原谅顾青岩,一定追责到底!”
这动静惹了不少人围观。
景王和景王妃本就理亏,也不敢仗着身份硬闯。
景王赔笑道:“我们走,我们这就走,这些药材留下来吧……”
沈辰熙板着脸道:“拿回去,都拿走!如今我们姐弟不想跟你们景王府沾上一点关系。”
景王和景王妃灰溜溜地带着药材回去了。
崔铁牛登门探望,沈辰熙自然不会拦着。
趁沈辰熙在外面忙活,沈慕云小声对崔铁牛感叹道:“没想到花楹假扮春芽会这么像。”
花楹脸上的伤疤,经过沈慕云的精心医治,已经全好了,新长出来的肌肤,经过这些时间,已经和原来的肌肤融为一体。
此时的春芽,其实就是去掉面具的花楹。
她换了装扮,又刻意改变了口音和行事作风,居然连沈辰熙都没有认出她来。
沈慕云好奇地问:“原本的春芽去了哪里?”
崔铁牛望着沈慕云,沉声说:“春芽就是花楹。”
沈慕云轻轻推了崔铁牛一下,嗔怪说:“我知道春芽是花楹扮的,我是问原本的……”
沈慕云看着崔铁牛严肃的表情,又看了看春芽,突然明白了过来,惊讶地问:“你的意思是说,春芽和花楹是同一个人?”
崔铁牛点了点头。
春芽上前说:“我有一回打猎的时候崴了脚,恰好遇到了一只狼崽子,差点被狼崽子弄死,幸亏崔把总救了我。崔把总可怜我,经常暗中照顾我,后来,他问我愿意不愿意跟着你,我就改名叫花楹,跟在你身边了。”
村里人都远着春芽,因此,春芽脸上有没有伤,他们根本就没看清楚过。他们也不注意春芽在不在山洞里。
春芽是到沈慕云身边伺候,为了避免吓到旁人,才开始戴青铜面具的。
因此,沈慕云住在春芽那里养伤,没有村里人发现,合情合理。
官差到村里打听过,找里正问过,都没有发现什么破绽。
沈慕云问春芽:“你的功夫也是崔铁牛教的吗?”
春芽摇头:“那倒不是,我救过一个少年,他在我那里养了两年伤,他教我功夫。我力气本来就大,学功夫很快。”
沈慕云又问:“那个少年呢?”
春芽神色黯然:“他伤完全好了以后,突然有一天,他不吭不响地走了。”
沈慕云觉得春芽似乎对那少年有些情意,便安慰道:“也许他有必须要做的事,等他忙完,或许你们还会有缘再见面。”
春芽咬着唇瓣说道:“如今我已经不想他了。”
沈慕云怜惜地看着春芽:“没想到你之前竟然过得这般艰难。”
春芽红着眼圈道:“我已经想办法报了仇了,后娘被我吓疯了,那禽兽爹被我设法摔瘫痪了,如今吃喝拉撒都在床上。”
沈慕云点头道:“那就好,原是他们自作自受。”
说完,沈慕云突然想起一件事,问崔铁牛:“假扮花楹的那具尸身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