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心一软,叹口气,说:“永乐郡主降为永乐县主。对了,她也不必再去静心庵了,免得玷污了佛门清净,就在府里闭门思过吧。”
安庆长公主松了一口气,好歹没有将她女儿一撸到底,还给了个县主的身份。
不待安庆长公主谢恩,皇上又看向顾青岩。
皇上目光冰冷,道:“顾青岩实在不堪承袭景王之尊。顾青岩,废除景王世子的身份,杖责五十!”
顾青岩的脑仁猛地疼了起来,眼前直冒金星,身子一歪,晕倒在地。
皇上冷哼:“这处罚,朕已经格外留情了,他居然还有脸晕?来人,将他拖出去,当即动刑!”
景王的头低垂了下来,他早想到会有今日!
景王妃虽然心疼,却也不敢求情,眼睁睁看着顾青岩被拖了下去。
皇上按了按眉心,疲惫地说道:“都跪安吧。”
众人行礼,离开了太极殿。
景王与景王妃在一旁,忍痛看着顾青岩被打廷杖。
沈慕云则径直出了宫。
沈辰熙正等在宫门口。
沈慕云道:“上车再说。”
上了马车以后,沈慕云低声把今日殿内的事情说了。
沈慕云给皇上扎了银针以后,趁着皇上病情缓解、心情大好的时候,告诉皇上她的怀疑。
皇上唤来大理寺卿,故意设局,想看看顾青岩会跟余德运说什么。
余德运果然求顾青岩替他说话,两人言语之间吐露了实情,他们的话,全都落在了皇上耳朵里。
至于 后面跟永乐郡主的事,沈慕云挑重点跟沈辰熙说了。
沈辰熙愣了半晌,闷闷说:“姐,等父亲出来以后,我让父亲去王府提和离。”
沈慕云按了按眉心:“没有用,你不必徒劳。我心里已经有打算。”
沈辰熙却说:“经历了这回事,我想父亲应该能悔悟了吧。”
沈慕云苦笑:“你想试就试试,我看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沈辰熙不太服气,但也没再说话。
沈慕云叮嘱沈辰熙:“我囤了不少粮食,因为天旱,粮食价格已经涨了不少,你陆陆续续卖掉吧。”
沈辰熙问:“不如等涨到顶再卖?”
沈慕云却说:“天下的钱是赚不完的。如果涨到顶,一下子卖出,势必引起官府注意,说不定还会给我们扣一个哄抬粮价的大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