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鬼了!
半夏那个小床,本就窄,下头自然更没有人了。
房梁之上也没有人,不用爬上去查看,从地上就能看出来。
这屋里再也没有能藏人的地方了。
沈慕云虽然不知道崔铁牛怎么凭空消失了,但是,沈慕云的腰杆子瞬间更直了。
沈慕云伤心欲绝地说:“夫君,我当你今夜是真心要与我圆房,谁料你竟然还是疑心我。这回好了,你亲自搜过了,这屋里哪儿有男人?!”
不待顾青岩说话,沈慕云又道:“我方才说了,你一搜,我们之间就恩断义绝。我说话算话,我们和离吧。”
顾青岩满脸羞惭,柔声说:“云儿,对不起,为夫错怪你了。我们今夜就圆房,我今后好好待你,好不好?”
沈慕云挤出一滴眼泪,轻轻摇头:“不好。我的心已经千疮百孔,我不想再看见你。你给我出去!出去!”
沈慕云使劲推着顾青岩,一直将顾青岩推到了房门口。
顾青岩死死拽着门框,突然问:“你方才拿着花瓶干什么?”
沈慕云冷着脸说:“我新买的花瓶,本来想给你欣赏一下,但是,你不配!”
沈慕云哐当推上了门,门差点砸到顾青岩脸上。
顾青岩理亏,唯恐沈慕云再去他父王那里告状,便灰溜溜地带着人手离开了。
沈慕云在屋里大扫除似地找崔铁牛,都没有找到,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梦,是不是崔铁牛真的没有来过。
半夏困得很,抱怨了顾青岩一通,便倒头又睡了。
沈慕云呆呆地坐在床边发愣,突然有什么从她的脚底下钻了出来。
沈慕云惊讶地低头一看,居然是崔铁牛。
沈慕云压低声音,着急地问:“你这是练成了什么功夫?能移形换影不成?”
崔铁牛脸色却很严肃,指了指床底下,说:“你这床底下有个地道。”
沈慕云:“???!!!”
崔铁牛指着床头底下的一块木板,说:“你看着那里是床头的木板,实际上是个暗门。我刚才摸到了暗门机关,进去探了探,地道还挺深,我就没有往里头走。”
沈慕云不由得心惊,原来她天天住在地道口上?!
这地道是通往什么地方的?!
沈慕云问:“要不然我们下去看看?”
崔铁牛点了点头。
崔铁牛先钻到了床底下,沈慕云跟着钻了进去。
床头木板上有个铜制蝴蝶,看起来是个装饰,实际上是一把机关锁。
崔铁牛解开机关锁,将床头木板平推开,便露出来一个洞口。
崔铁牛先钻了进去。
沈慕云紧随其后。
她进去以后,崔铁牛将床头的木板重新关上。
洞口两边各有一个夜明珠,发出微弱的亮光,照亮了向下走的狭长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