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远脑袋上不免挂满问号，一时间竟不明白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卡德罗福则强压下嘴角的笑意，严肃的讲起他们这一趟旅程。
原来，经历过昨天的教训之后，卡德罗福这次特地带上了安德烈。
虽然安德烈作为车间主管，并不负责订单业务层面的东西，但是因为两厂之间曾有过合作的关系，安德烈也因此结识了很多泰拉耶夫造船厂里的技术员甚至车间主任。
总好过他这个一次都不曾去过的新人。
两人来到泰拉耶夫造船厂之后，又一次被请进了会客厅，如上次一般，一等就是一上午。
就在卡德罗福心灰意冷准备回去之际，喝多了红茶的安德烈却在这个时候提前站了起来，起身去了卫生间。
起初卡德罗福并没有对此事放到心上，可却没想到安德烈竟然趁着卫生间的工夫，四处乱窜，溜进了车间。
而到了车间的安德烈，就像鱼儿入了海，是如鱼得水，一边向工人递烟，一边找到了自己的老相识。
几根香烟下去，他也终于有了些许眉目。
这几日，负责人马卡洛夫确实不在厂里，因为他一直在忙着另一件大事。
——那就是应付从基辅来的总统女儿。
“总统女儿？哪个总统？” 林九远奇怪问道。
狗熊是联盟，里面的联盟国都有总统，只不过他们统一归属狗熊的最高领导人管理，即便这个联盟眼看就将分崩离析。
所以林九远才会问出，是哪个总统这个问题。
“能在这里出现，还能是谁，当然是乌拖男的总统克拉夫丘克的女儿，听说那是狗熊公认的第二漂亮的美女。”
说到这卡德罗福还看向了林九远，期待他问出那个关于第二美女的说法是如何而来。
但是却见林九远迟迟没有开口，似乎对此事并不感冒的样子，只得接着讲道。
“听安德烈叔叔说，两人熟络之后又聊了不少，似乎现在的泰拉耶夫造船厂效益也很不好，上面下批下来的订单量明显减少。”
“甚至更有小道消息流传，工厂的财务已经出现了危机，如果再这样持续下去，恐怕账上的钱撑不了几个月。”
林九远道：“所以马卡洛夫这几天没在工厂忙着去讨好那位乌拖男总统，克拉夫丘克的女儿去了？”
虽然这最后的答案，已经很清楚，但是林九远还是忍不住开口去问，同时他也不免在心中感叹，这些人类的共同性。
中华大地的历史上上演过无数次的经典案例，如今却在另一片土地上再次上演。
历史明明已经给出了无数正确的答案，最终却都败给了欲望与人性。
卡德罗福没有发现林九远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接着说道：“嗯，听说克拉夫丘克很宠爱这个女儿，如果他能让这个女儿回去之后在她父亲那里美言几句，工厂的财务肯定就能因此好起来。”
说着他便从怀里的内兜抽出两份做工精美的信函来。
“据说这位总统女儿最喜欢的便是参加各种舞会，所以马卡洛夫便投其所好为她连开了三天的舞会，今天是最后一晚。”
“这两张舞会的邀请函，是安德烈叔叔搞来的，想要谈下舰炮的业务，就要靠你自己了。”
卡德罗福并不清楚，林九远何为那么执着于舰炮，当初来时，萨里爷爷身体还十分虚弱，只说让他跟着林九远，来这里多分一块面包。
可他却并不知道，这一块面包到底是什么。
所以他并没有发现林九远望着那两封邀请函的眼神所产生的细微变化。
对林九远来说，那两封邀请函已不只是舰炮的敲门砖，其背后更是代表着他这趟最终的目标
——尼古拉耶夫的造船厂里那艘尚未建造完的乌里扬诺夫斯克号航母！
可面对女人……林九远却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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