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决定一起去珠崖州后,焦仲卿正式从衙门办理了调任手续,这段时间都在处理家产和规划行程。
“母亲,好消息。”这一天,焦仲卿拿着一封信回到了家里,“我有一个同门,如今在会稽衙门工作,他告诉我,过段时间从会有船经过会稽郡,我们可以搭乘这个船往南走,一路到达南海郡。之后我们再走陆路去往珠崖州就会快很多。”
“那再好不过了,我们家里的东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随时都可以走。”司露也很高兴。自从焦父去世后,家里能走动的亲戚已经不多了,一家人收拾东西离开也没有那么多阻挠。
焦文桂还小,自然是娘亲和哥哥说去哪里就跟着走的,而且对她而言,能和家人一起去遥远的地方,还是很开心的。现在的女孩子,有几个能像她一样有出远门的机会呢?
“什么?你说他们一家人都走了?”又过了几天之后,焦家全家迁去珠崖州的消息传到了刘大哥的耳朵里。
“是的,大爷。听说他们把家产都变卖了,收拾东西一家人一起离开的。”来报告的小人又把从别人那边听来的消息说了一遍。
“都是故土难离,他们一家倒是不一样,说走就走了。”刘大哥话是这么说着,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他是和义郎君提起过把焦仲卿调任到别的地方去的事情,但是没想到能把他调的这么远。
焦仲卿一家离开后,庐江府的坊间突然传出了太守家郎君强抢民妇,还害得夫家一家人不得不从庐江府逃离的故事。事情越传越夸张,还有人说焦仲卿一家是被太守找人给灭口了的。
总之原先殉情的感人爱情故事没有了,世间多了一个哥哥逼迫妹妹改嫁,官二代强抢民妇的故事。留下上千年骂名的人从焦母变成了刘母刘大哥,还有太守等人。
当然这一切变故焦仲卿自然是不知道的,司露知道,也不会告诉他们。
“娘,这船晃得我头晕。”去往南海郡的大船上,焦文桂躺在床上昏昏沉沉。
司露把晕车药溶解在水碗里递给她:“喝点水,过几天适应了就好了。”
焦仲卿也难受的紧,不过好在他年轻人适应的快,没两天就适应了船上摇摇晃晃的节奏。
这艘前往南海郡的货船,主要是做沿线贸易的,船上除了司露一家,还有几家人,不过大家的目的地都是附近比较近的几个府郡,很少有人要跟她们一样去那么远。
司露花钱包下了甲板上第一层的一间房间,房间大概有四十来平,只有一张床。司露和焦文桂睡在床上,至于焦仲卿,就用行李隔了一个小卧榻出来给他睡觉。
在海上航行了十来日,一家人终于适应了船上的生活。焦文桂也能出来看看外面的风景了。
大海茫茫,除了偶尔掠过的几只海鸥和拍打着船沿的海浪,几乎看不见什么东西。
“娘,你在看什么?”焦文桂看着站在甲板上的司露,好奇问道。
“我想着海里那么多鱼类,怎么弄点上来做个海鲜粥喝喝。”司露其实是在把附近的海盗给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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