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婶婶坐车有点累,可以带婶婶去你房间休息一会吗?”司露看希希已经睡着了,问丹凤道。
怎么能说不偏爱呢?陈家这栋新盖的房子,大部分都是陈有为出的钱,然而房子盖好后,原本说留给他们的房间,现在也堆满了杂物。
“好的,婶婶,我帮你拿包。”刚喝完奶粉的丹凤,积极地拿着婶婶放桌上的藤编小包往自己房间走。
七十年代的小孩子思想上可能没有现代孩子那么成熟,但论干活这件事,七十年代的小朋友显然要强上很多。
司露想着,让丹凤住到家里帮忙看孩子是否可行,自己家是纺织厂的家属院,就在纺织厂附近,早餐和晚餐她可以回家做饭,午餐她可以从厂里的食堂打包回去。
她是朝九晚五固定上班时间,陈有为的上班时间相对自由,只要没出车安排,就可以待在家里。
家属院隔壁两家也都是好相处的人家,其中一家还有一位老婆婆常年在家,有事也可以帮个忙,这或许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陈丹凤在原故事里过的并不是很好。
她爹陈有粮是早产儿,出生的时候赶上了饥荒,陈父陈母靠着番薯糊糊把他给养大,从小营养不良的他,长成大人后也是一副矮矮瘦瘦的样子。
叫着有粮的名字,却没有享受过有粮富足的日子,一辈子都在土里刨食,村里人笑他精瘦矮小,戏称他“番薯精”。
有粮也算得上干农活的一把好手,只是姑娘都爱俏,谁看得上这个即木讷又每日低着头跟着老头子一样的陈有粮呢?
别的小伙子十七八便定下了终身大事,陈有粮到了二十五还没有娶上媳妇。陈父陈母托人找了一个山里头人家的一个女孩子,也就是陈丹凤的母亲林花。
林花出生在山里头,家里条件不好,嫁给陈有粮也是要给家里的哥哥换点彩礼钱娶媳妇。她和陈有粮都是苦命人,也都算是有了只冷暖的枕边人了。
好景不长在,林花生下陈丹凤不久,村里晒稻子赶上大暴雨,她一个还没出月子的女人也跟着去抢收,自此落下了病根,没有熬过那个冬天就走了。
陈丹凤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慢慢摸索着长大,每天的日子就是围着灶台和地头,从没有上过学,成年之后就嫁给了隔壁村一个庄稼汉,过着她父母辈的生活。
原身在陈丹凤嫁人的时候私下送了她一个金戒指,算是给这个可怜的女孩子一点点安慰。
也是因为这个金戒指的情分,陈丹凤在原身夫妇年老的时候,逢年过节也都上门拜访,给他们送一些农产品。
司露看着眼前这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认真思考着如果把她带去云水县,算不算是雇佣童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