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景公馆
休闲露台种植了不少花花草草,都是江若初闲暇时候的消磨成品。
小池子里的残荷欲掉不掉,墙根下的一排金丝菊,海棠蔷薇等等丛丛簇簇绽放。
种植时间多几年,墙边树木根深叶茂,绿茵如盖,应该是个偷闲纳凉好去处。
江若初戴着遮阳帽,手里拿着修剪器,专注且认真给花花草草进行修理养护。
这种时刻往往是她能心无旁骛,全身心跳出固定思维,客观理性站在第三方视角审视自己内心的所思所想……
祁泽早上时便给她发了微信,说他今晚深夜的航班到S城,叫她不必等他,他可能会在S城待一天处理事务。
S城是M集团项目开展最多的城市,祁泽姑姑嫁的男人是S城的某个权贵人物,所以祁家在S城亦是如鱼得水,风生水起。
两三天前,他们当晚一家三口有视频聊天,但她最终没有提及他热搜上的事,毕竟他在出差工作,她想着等他回来再说。
作为一个成熟女性,她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她当然会找祁泽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但不差这几日时间。
若她没有这般隐忍懂事,识大体的心性,想必祁父不会日渐认可她的存在。
豪门媳妇的生存法则,她不是不懂,她只是懒得去钻研,她千方百计想要学习的是如何在这个环境下,如常随心做自己。
如何不让物欲横流的奢侈生活影响了她内心的平静,是她现下的功课。
祁泽现在偶尔会和她聊商业上的一些事宜,所以她知道他于生意经营一事颇具天赋,完全是她无法企及的。
他眼光独到,决断精准,手腕游刃有余,行事亦能刚柔并济,而他又是个很有野心的男人,他不会满足于眼前的成绩,他是个会不断探索前进的人。
这也是他深深迷住她的其中一点。
人总是慕强的,女性更是容易如此。
当然,既作为祁泽的女人,她需要接受他不可能是个只耽于情爱的男人。
他休假待在家亦是忙碌的,但她发现他若不是出差,应酬再晚也不会宿在外头。
也许是做了父亲,她感觉祁泽似乎平和许多,眉宇间的冷冽之气淡去许多。
一有空闲,他亦经常抱着小宝不放,逗弄他,陪伴他,各种玩耍。
有时还举着白胖的小肉墩,肃着脸说:“祁墨,你是个男人!自己挣来的才是大丈夫的脸面,你可别想着我们家有钱,就想当个只会花钱的败家子。”
再捏一捏儿子肉肉的小脸蛋,撂下狠话:“我祁某人没有靠父母的脓包儿子。”
而小宝总睁着他那双黑亮亮的眼睛,懵懂无知地看着他爸爸,挥舞小拳头,“哦哦哦啊啊啊好的,爸爸粑粑”地应几声。
江若初有时在场听着,笑得几乎肚子疼,“小宝才两岁呢,你那些霸道威胁人的法子,也就对我有用,他现在哪会懂。”
祁泽也笑了,“对你好用就行。”
“男人本就该从小历练,此事你不要插手。”
他的话确有几分道理,所以对儿子她是唱白脸的,他则扮演红脸的角色。
…………
第二日,江若初带着儿子前往某个网红餐厅赴昔日好友丽莎的约会。
丽莎前些年嫁到HK,这几年受大环境影响,她们较少联络,这次丽莎在H城的父母身体不适,她特地回来小住看顾一段时间,返行HK前与江若初相约一聚。
江若初与丽莎同岁,当年一起共事,她们志趣相投,经常相约探店吃喝玩乐。
二十八岁时,丽莎开始有些恨嫁,迫切想要在三十岁前嫁出去,她发动身边所有可用的人脉资源,后来丽莎终于得其所想。
丽莎在三个月内搞定终生大事所有流程,匆忙嫁做人妇,婚后便一直在HK生活,全职做家庭主妇。
如今是两个娃娃的妈妈,她的大儿子如今该有五岁吧,小儿子跟小宝同年。
真是过往一切,恍如隔世。
“好久不见啊,若初。”
“好久不见...丽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