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伤口处,是明晃晃的冰灵根造成的。
“青轲师兄想细细察看一番,只是一来已经确定了云渺死了,”林辰可惜的摇摇头,“二来云师姐毕竟是女子,也是阾淸峰的弟子。”
他们虚剑峰好像确实没什么资格。
月禾了然的点了点头,了解了事情之后,很是没心没肺的打了个哈欠,“林辰师兄,我先上楼了,有些乏了。”
林辰点头,“我和你一起,小师妹,今日困倦,也莫要深睡。”
这云渺的死不是魔修做的,但是更要警惕。
修仙者之间并非没有互相残杀,但是那基本都是散修之间。
而各宗门为了维持住修真界的平衡,弟子们之间都是相互扶持。
就连宗门比试,开放秘境都是点到为止,随缘而取。
既然要成正道,那自然需要心正,若是因为私欲而产生了心魔,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知道的。”月禾跟在林辰的身后,走到二楼时看了看那一端,云渺的房间依旧是开着的,只是门外站了两名弟子。
卿蔺看着两人走上了三楼,脚步一顿,还是朝着云渺的房间走去。
“也不知是哪位道友,下手如此凶残。”雀越看着人离散,似而非似的说道。
“听说天衍宗近日研究出了一种新的丹药,能使人醉生梦死,无论那人什么修为都会中招,”青轲似乎只是好奇的说了一句,“也不知是哪位师兄弟有如此天赋。”
雀越的脸色变了变,那丹药不过尚在研究,消息都没透露出半点。
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他知道了,是不是代表鹤鸣真人也知道了?
青轲饶有兴趣的看着这男人稍显铁青的脸色, 轻轻一笑,“晚辈不过是好奇,不过看雀宗主的样子,难道是研究失败了?”
雀越还没说什么,又听到青轲说,“那阵宗的弟子说今日集体陷入了梦魇...”
青轲的话说一半停住了,雀越一口气憋在心里却无处释放,他勉强的笑着,“青轲小辈说的什么话,我们天衍宗若真有如此天赋之人,老生也倍感欣慰啊。”
丹宗是四大宗里排行最后,只因丹宗的弟子灵根都比较斑驳,稀有的单灵根很少,大多是火木,水木之类的双灵根。
这也导致丹宗虽然能炼出丹药,但是罕见的丹药却是好久都未出世。
青轲这才收起脸上的笑意,故作抱歉,“瞧我,说的什么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次的事和天衍宗有关呢。”
雀越的脸色彻底变黑了,他眼中露出几分警告。
青轲却好像半点没有察觉到一般,他看着凌月禾离去的背影,兀自说道,“人心惶惶啊,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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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禾--”
熟悉的声音在脑中荡开,月禾的动作微顿,又快速地扫了一眼屋子。
客栈的围窗是木质的,她看不到后面。
“小师妹,有事叫我。”林辰担忧的嘱咐了一句,看着月禾慎重的点头,这才不太放心的离开了房间。
“巫冶?”感觉到林辰真的离去后,月禾这才唤了一声。
“是我。”巫冶一身黑衣从围窗后走出来,他脸上带了几分抱歉,却又说道,“月禾,你那位云师姐并未死亡。”
“哦?”月禾有些诧异,她招手示意巫冶坐下。
看月禾脸上并未有不愉之意,巫冶的心微微放松了些许。
他在知道月禾在这客栈之后就想住进来,奈何这客栈在比试期间,似乎只允许宗门的弟子入住。
无奈之下只能偷偷溜进来,这客栈很大,今日才确定他们虚剑峰的住处。
他本想去找月禾,但没想到走错地,来到了二楼,刚好听到了安若之和其余弟子之间的谈话。
“那云渺身上有倪华真人的一缕神识,保住了魂魄,只是识海伤得太重,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巫冶如是说道。
“现在云渺屋里的只是她的身躯罢了,”巫冶看着月禾若有所思的模样,又继续说道,“趁着他们还未转移的时候。”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云渺的伤口,那识海并不是致命伤。”巫冶回想着当时的场景,“云渺的胸口处也有伤,只不过那伤似乎是用灵器造成的。”
“灵器...”月禾小声的复述着,她上下扫视着巫冶,直到把少年看的紧张起来。
“巫冶,你是散修吧。”看着少年点头,月禾问道,“那你是?”
这客栈的每个房间都是名牌在外的,也只在比试的时候开客,巫冶作为散修,是没有地方分配的。
“所以我现在出不去了。”巫冶略微尴尬的侧了侧身。
月禾也猜到了,巫冶不像她,是伪装的筑基期,他是实实在在的筑基期,能溜进来还能说自己是某个宗门的混一下。
这个节骨眼,想要出去,难上登天。
月禾想到什么,问着,“你曾去过云渺的房间?”
巫冶点了点头,连忙解释,“我最先开始听到是那弟子和他师父之间的谈话,只不过我只听了个开头,似乎是谈到了虚剑峰。”
“后面那师父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我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云渺的死,和虚剑峰能有什么关系。
纵然他们虚剑峰上全员单系冰灵根。
“我并不是怀疑你什么,”月禾轻轻一笑,她眼神微闪,“你去过云渺的房间,可曾看到一个如伞状的灵器。”
伞状?
巫冶仔细回想了一遍,无果的摇摇头,“未曾。”
既是灵器,那自然不可能随意的放在外面,但是就算放在储物袋里,云渺死后,那储物袋没有灵力的禁锢就会自行打开。
而如果有灵器,他不可能察觉不到灵力的波动。
“怎么了月禾,那东西很重要吗?”巫冶好奇的问着,“你可以详细说说,或许我能帮到你。”
像是客套话。
但月禾似乎当了真,“那灵器名为璇玑伞,是我之前偶然得到的机缘,只是...”
月禾的语气有些失落,“你也知道阾淸峰的弟子都对我颇有说辞,那璇玑伞也…”
少女的话似乎没说完,却又留给人无限的遐想空间,“这会儿云渺师姐重伤不醒,也不知那璇玑伞是否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