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发老头抚了抚自己的胡子，无奈地点了点头：
“这个小女娃脾气倔的很，启动灵阵的时候，老夫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催她走也不肯走，现在好了……”
湘湘疑惑地歪了歪头：
“所以，苏仙子为什么不肯走呢？”
秦越的目光微微一沉，如果没猜错的话，苏清染之所以不肯离开阵法的范围，无非是想要恢复传送灵阵。
传送灵阵一旦启动，阵中之人若都抽身而退，阵法便会即刻被损毁。
苏清染为了将他带回苍玄宗，用聚灵阵恢复神格，只怕宁死也不愿放弃传送灵阵。
等她发现，不仅仅是传送灵阵被篡改，苍玄宗也单方面关闭了传送的通道，已经为时已晚。
苏清染受到阴气侵蚀和阵法的反噬，神魂不稳，所以一直无法清醒过来。
“这还不是最糟的。”鹤发老头的眉头紧皱，“她的灵识出体了，现在还未回来。”
苏清染已是出窍期的强者，能控制灵识离体，坐地日行八万里。
灵识离体之后，魂魄会留在体内，就算灵识受损，本体也毫发无伤。
也就是说，出窍期的强者，可以同时在世间操控两个自己。
灵识与神魂躯体，就像是量子纠缠，不论离多远，都能感知到对方。
但眼下的情况却并非如此。
苏清染的灵识出体，神魂不稳，身躯更是昏迷不醒。
这意味着，苏清染的灵识，受到了某种未知力量的干扰，竟然和神魂躯壳断联了。
秦越的面色顿时一凝，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如果不把苏清染的灵识找回来，只怕她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鹤发老头道：“残缺的神格还在你身上罢？”
秦越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那非石非玉的神格，这东西极其不起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只是块灰扑扑的石块。
白天的时候，苏清染一拿到这残缺神格，便交给了他。
鹤发老头道：
“持神格者可打破界门封印，上天遁地无所不能，别说是找一个小女娃娃的灵识，就算是找回死人的魂魄也易如反掌。”
秦越皱了皱眉，缓缓道：
“可这神格，是破的。”
借神格招魂，这也是鹤发老头提出，解决秦越身上三日必死丸的办法。
前提是，必须修复神格。
本打算回到苍玄宗，借助那大型聚灵阵来修复神格，如今只能作罢。
鹤发老头神情严肃，思索了许久，像是豁出去一般说道：
“既然不能修复神格，那就去找一个完好的神格来。”
找？去哪儿找？
传说上古时期，诸神林立，可自从诸神黄昏后，世间便再无真神。
更别提找一个完好的神格来了。
鹤发老头吹了吹胡子：“别忘了老夫是什么器灵，你还不知道吧，轮回镜并不只是看看过去因果那么简单，还能够，回到过去，溯及源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