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边疆了望台不远处有个临时搭建的小木屋,与黑沉沉的夜色融为一体,风雪呼啸,小木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屋内极其简单,一张不大的小木桌,只有一盏蜡烛,烛光被木缝透出来的冷风吹的忽明忽暗。
围着桌子坐着几个金发碧眼的国外人,叽叽咕咕的讨论着这次的事情。
“这个国家的人都是胆小如鼠,要我说直接攻进去。”
“不行,他们肯定是有所防备,华国人虽说胆小如鼠,可他们有计谋,只能一步步来。”
坐在主位的鹰钩鼻的男人,冷哼一声,忽闪的烛光,照亮他不屑的面孔。
“笛子的杀伤力不用我说你们都知道威力多大,用不了多久,拿下边疆手到擒来。”
桀桀桀,他们笑声不加掩饰,与外面呼啸的风雪融为一体,听上去不寒而栗。
接下来的几天,几乎笛音环绕,逼近塔台,可气的是他们居然抓不到吹笛子的人,季彦霖脸色沉如水,手背青筋暴起,恨不得把那些杂碎碎尸万段。
边疆的不少战士深受笛音的折磨,愈发的身体状况不好,甚至无缘无故的晕倒,就连他耳朵也是一阵轰鸣。
医生看过居然找不出任何原因,他们讨论大半天,只有一个结果,笛音有催眠效果。
这一认知,让他们大惊失色,季彦霖眉心狠狠一跳。
催眠?
看来对方下血本一定要攻入边疆,立马加急电报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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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军区,陈正国收到一封加急的密信,拆开后眉头紧锁,国字脸紧绷,紧咬牙关,狠狠的捏着这张信。
良久,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神色恢复正常,褶皱的纸张轻轻的叠起,推开办公室的门大踏步的离开。
夏柠待在家里,白嫩的手指拿着一本医书翻阅,眉眼放松,心脏处忽然的刺疼,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柳眉轻皱,之前一直坚信唯物主义者,可后来发生的一切事情,无比的相信有神论者,不好的第六感,夏柠第一时间重视,放下手中的医书,站起身深呼吸。
与此同时,简阳坐在椅子上,目光沉沉的看着首长。
陈正国无声的叹息着,这种事放在一个当父亲的身上确实很为难。
一切以国家为重,尤其是如此的境地。
简阳跟简柠尘带着肃冷的气息回家,看着夏柠解下围裙,贴心乖巧的模样,简老夫人老两口乐的合不拢嘴,苏露水在一旁帮忙。
简阳拳头缓缓攥着,又无声的松开。
夏柠感觉到客厅冷了许多,抬眸看着爸爸还有哥哥回来了,面上的笑容加深。
“爸爸,哥哥快洗手吃饭吧。”
两个大男人目光深沉,迟了几秒应了一声,极快的速度洗手,坐在饭桌上。
端着碗吃饭,一板一眼,夏柠夹菜的动作一顿,看着他们的动作如同机器人,莫名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
简阳吃着有滋有味极其健康的饭菜,而心里却是无比的苦涩,他怎么跟家人说要让他娇小的闺女去前线?
简柠尘同样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儿,妹妹回家没多长时间,又要去这么危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