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我们都被抓了,眼看着就要奔赴黄泉了,你在这里说这些,又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这可真是个好问题啊,公羊圩的眼角闪过精光,要做就玩个大的,比如越狱呀。
于是,公羊圩把他的计划都告诉了许三。
“哦。”许三冷冷地回答了他一个字,表示知道了,会照着他的方法做的。
接下来的几天,公羊圩总是在寻找机会……
但是这群狱卒就好像商量好了似的,根本不让他得逞。
“可恶。”公羊圩在心里骂着。
日子终于到了要行刑的那一天。
《礼记·月令》中有记载:“凉风至,白露降,寒蝉鸣,鹰乃祭鸟,用始行戮。”
许三等人先被官差押赴刑场,他们很安静既没有闹,也没有再为自己争辩,坦然一起赴死,如此的兄弟情深倒也让人唏嘘。
而公羊圩,还真再没有找到越狱的方法,甚至没有付诸行动,就已经被扼杀了,这也算是最失败的越狱了吧。
大魏刑法遵从《礼记·曲礼上》中的“七年曰悼,八十、九十曰髦。悼与髦,虽有罪,不加刑焉。”
姝姝同林如海与贾敏还有林珩同坐在看台上望着刑场跪着的公羊家的青壮年,随着刑场上监斩官一道令牌丢下,头颅落下,血溅了一地。
“害怕么?”林珩在她的耳边低语。
“怕什么?现在看不到以后也会看见的,我现在只觉得大仇得报。”姝姝如释重负的笑道:“哥,你是怎么知道那公羊宿,有越狱的想法的?”
“其实啊……”他想到了许三曾在监狱里闹事要见他。
人世间,有太多的悲欢离合,而人们所需做的便是活在当下。
至于公羊家的妇孺,则将流放至极寒地区,具体能不能活着走到那边就看天意了。
事情得到了解决,几位皇子包括林珩都得到了皇帝的赞许和赏赐。
不过齐王对太子还是颇有微词,他认为如果太子当时没有来牢房,他也一样能查出这桩事情的始末。
除此外,他们还将整个扬州官场进行了清洗。
而赵胤禧本人,除了问斩那天出现了一会儿,其他时间都同赵弋曦两个在扬州微服私访,两人游玩得也是极为尽兴。
在扬州待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回金陵与其他人汇合了。
两日后,扬州码头。
贾敏和林如海再一次立在了那里。
这回是目送着众人行船离去了。
姝姝看着两岸的景色,来时还是夏日的绿意匆匆,走时却已经是落叶飘飘。
再回想起刚刚在码头与母亲难舍难分的画面,她忍不住鼻头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