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夙看了一眼离厌的背影,又看了一眼鬼宿,点了点头,跟着他走了。
鬼宿带着他到了厨房,安排了一些吃食,随后思索了一下,又安排了一个侍从照顾他。
带袁夙吃过饭后,鬼宿又送他回房间。
一路上鬼宿心中有些纳闷,主子竟把这人安排在自己院子的厢房里,这人到底是谁?
可是这人长得也太磕碜了。
想到这鬼宿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不忍直视,太伤眼睛了。
鬼宿连忙撇开视线,做了个请的动作让袁夙进了屋。
将要离开时他开口道:“这位公子,你要有什么需求可以告诉我。”
“你叫鬼宿?”袁夙转过身子看着他,微微笑了笑问道。
“是。”
“多谢。”
鬼宿没答话,微微颔首算是回答,随即转身离开了。
袁夙看着他离开后,视线一转看向离厌的屋子。
看了好一会才转过头来,只是眼神好像有些复杂,嘴角闪过一抹浅笑,关上门进了屋。
一直跟在旁的侍从被关在了门外,侍从扯了扯嘴角,满脑子问号!
这是没看见自己?!
这边鬼宿送了袁夙后,又折回去见离厌。
离厌的门没上门闩,听到离厌说进来后,他便推门进去了。
离厌侧躺在软榻上,手上茶杯已经空了,被她拿在手里把玩。
“怎么样了?”见归宿进来,她淡淡问道。
“主子,离枫和离慎带着妻儿说什么都不肯离开镇国公府。
后来镇国公出来呵斥了一顿,他们也不离开。
最后老夫人出来了,见状和镇国公吵了一架,老夫人气晕过去。
最后镇国公给了离枫离慎每人一千两银子,他们才带着妻儿离开。
属下跟了上去,发现他们住在一处巷子老宅里。”
“很好。既然知道他们住哪里,那就给他们送点温暖。”
“主子,老夫人醒来后,让镇国公布置灵堂,说您这回真的死了,死得透透的尸骨无存,让镇国公办个衣冠冢请道士超度了您。
镇国公不同意,说什么也不相信您死了,然后又吵了一架,老夫人又晕了。”
“哼!那老人家倒是挺能折腾,容易上火,需要给她降降火。”
“主子,还有一件事。”
“你说。”
“今日傍晚时候,昱王从宫里出来了,然后去了镇国公府,之后垂头丧气地出来,他们说了些什么属下不知道。
但是昱王回了王府后,搬到落霞院去住了。还给府里人下令,落霞院里的东西一件都不能动。”
“无聊,他爱干嘛就干嘛,不必管他。往后这些事也不用去打听查探了。”离厌冷笑一声,肘子闪过寒光,暗道差不多也该准备收拾他了。
归宿犹豫了一下,大着胆仿佛赴死一样,问道:“主子真的不认镇国公了吗?”
离厌看了他一眼,紧了一下嘴角,随后嗤笑了一声道:
“鬼宿,生儿养儿谓之父母,生儿却弃儿能叫父亲吗?呵,十八年,若他有什么苦衷还能,可……”
离厌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沉默了下来。
她能说什么呢?他如今后悔了,可是他的女儿已经死了呀,只能说他与原主没有那个做父女的缘分。
而他与自己,压根就不是父女,如今他怎样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虽然原主的残留意识和情绪都消失了,但那代不代表原主原谅他自己并不知道。
反正自己不可能再跟他有什么牵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