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好。”
“镇国公他满身酒气,身上衣服像是在泥地里滚过一般。”
这渣爹想干什么?
离厌叹了一口气道:“张管事先去,把他请到大厅,我随后就来。”
“是,老奴这就去。”
离厌带着青翠到大厅的时候,被离旬模的样吓了一跳。
张管事说得实在太委婉了。
这镇国公简直像跟野狗打过架的乞丐一样,浑身脏兮兮,蓬头垢面惨不忍睹啊。
见到离厌过来,镇国公走上前去,却又停在了离离厌三步的距离,轻轻地喊了一声:“厌儿。”
“镇国公如此毫无形象,衣冠不整地跑到昱王府来所为何事?”离厌在座椅上落座,眼神不屑,冷冷道。
“厌儿,十八年未见,你不肯唤我一声爹吗?”
“我没有爹。”离厌冷着脸,声音淡漠非常。
然短短四个字,却如一把长剑,狠狠捅入离旬心脏,他有些站不住,身子往后踉跄了两步。
“厌儿,我是你爹呀。”
“镇国公,我离厌没有爹。”
“厌……”
噗!
话未说完,离厌便见他一口血雾喷出来,双眼瞪直旋即瞳孔涣散,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离厌没动,也没说话,旁边的青翠却急了:“主子,镇国公吐血昏倒了。”
“我看见了。”
“主子,要不要请大夫。”
“不用,不到半个时辰也就醒了,让张管事安排个客房,找两个人把他抬下去吧。”
“是。”
青翠离开,整个大厅便只剩离厌与离旬。
这时离厌才缓缓站起来,走到离旬身边。
她低头俯视躺在地上的镇国公,与昨日的儒雅俊朗不同。
现在的他胡须长出来一小截,头发乱蓬蓬,还缠着枯草和树叶,身上银白色的衣服,已经脏得没眼看。
这是发生了何事,竟把自己弄成这般模样?
离厌嘴角冷冷地扯出一抹讥笑,随后一根金针刺入镇国公眉间,一根刺入他的后背,片刻之后,眉心的金针被快速地拔出。
镇国公缓缓睁开眼睛,想要起身却办不到,发觉自己的身子和腿脚都酸软无力。
“厌儿……”镇国公缓了一口气,看着离厌轻轻地唤了一声。
离厌露出鄙夷的神情,淡淡道:“镇国公这副样貌,出现在昱王府合适吗?”
“厌儿,这些年你受苦了,是为父的不是,是为父对不起你。”镇国公说完,垂下眸子紧紧抿着嘴巴。
“自然是你的不是,哪怕你有一分关心,离厌也不至于受那么多苦,遭那么多罪,你现在这副样子做给谁看呢?”
“我以为你祖母会好好待你,我以为……”
“她是好好待离厌了,不问青红皂白,所有事情都是离厌的错,什么都不问便是家法伺候,还是三倍的家法伺候。
老夫人待离厌可好了,生病了都能三天三夜不给饭吃,要在祠堂里跪到她满意为止。
她说离厌是扫把星是灾星祸害,要早些死了才好呢!”
“……”镇国公惊诧到说不出一句话,泪水从他眼角缓缓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