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甩,他把离慎扔在了地上,然后转身坐在了大厅上首,冷冷道:“说。”
只一个说字,两人身子又是一抖。
看了彼此一眼,两人上前一步齐齐跪在了离旬面前,头低着地,就这样跪着,却不说一句话。
等了半天不见两人出声,离旬不仅眼角跳,额角也跳起来了。
事情有些严重啊。
可是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何事,只是面前两人的态度,又让他确定发生了大事。
他有火都不知道该往何处发。
离旬心中窝火,这比他打了败仗还窝火,打了败仗,事后他至少知道原因在哪里?可现在……
“二弟,三弟,你们哑巴了不成!”
离旬一巴掌重重拍在了手边桌子上,声音震得大厅都有了回声,而更可怕的是,离旬提高了音量的叱喝声。
跪在地上的两人心里直发毛,不约而同磕起头来,然后嘴里不断念叨。
“大哥,我们错了,真的错了,求您饶了我们吧,求你了大哥,求您了……”
无名火越烧越旺,看着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叨叨的两人,离旬脸色铁青到了极致。
“你们俩在这里跪着,什么时候想说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离旬气愤起身,甩袖大步出了大厅。
两人见他出去,瞬间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二哥,怎么办,老大这么突然地回来,我们什么都没有准备,二哥,我不想被大哥杀掉。”
“你闭嘴,你以为光你害怕吗?不过我觉得,今日那贱丫头应该没跟他告状,不然你我二人现在就不是在这里了。”
“二哥,老大明天肯定还会去昱王府的,到时候只要那贱丫头跟他告一状,我们就死定了。二哥,咱们逃吧。”
“逃?”
“对,把家里值钱的都带上,今夜就逃。”
“哼,你能带走多少?又能逃到哪里去?”
“那怎么办?老大要是知道我们对那样子对他女儿,他会杀了我们的。
二哥,我怕。你没看见老大的眼神吗?这么多年不见,他更可怕了,他在战场上也不知道杀过多少人,变得这么可怕。”
“怕有什么用!我们没有给他写信他却回来了,想必是王府把离厌的死讯告诉他了。
他原本应该是来奔丧的,却没想到结果离厌还活着,我想他应该不会杀我们。我们也没犯什么死罪,不要自己吓自己。”
“二哥,可我们确实虐待了离厌这些年,恐怕……”
“那都已经过去了,再说了,离厌都嫁人半年了,她出了什么事也是王府的错,关我们何事。”
“二哥,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把心放肚子里了。”
“没事了,就算大哥知道我们以前对待离厌的那些事,大不了让他打一顿出气就是。你别忘了,还有娘在呢。”
“对对对,还有娘,大哥他要怪,也该怪娘,娘对那贱丫头不闻不问,还说那贱丫头是大哥不要的扫把星,都是娘的错,不然……”
“行了,别说了,现在最主要的是敏儿和音儿,她们俩……”
提到女儿,瞬间,两人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