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眼神……华长风下意识思索，在他看到黑衣人的一刹那，他便感觉到了来者的境界忽高忽低，似乎很不稳定，现在他又表现出了如此复杂的眼神。
“阁下是……啊！”
不管是谁，既然来路不明，那就先拿下，以后再处理，华长风立马做了决定，但不等他站起身来，胸口忽然就袭来一阵剧痛。
他低头看去，那是一颗血红的，还在跳跃着的心脏，而此时，握着它的，是自己那受伤颇重的徒儿！
只是，他此时的表情狰狞的可怕，甚至，都有些不像他！
砰！
怀里的‘洛依”忽地一脚，将重伤的华长风踢开，手里握着的心脏，也在第一时间被他捏碎。
到了现在，华长风要是再认不出眼前这个‘洛依’是假的，那他可真就没脑子了，不顾胸前的伤势，他一边吐着大口的鲜血，一边问道：
“呕！你……你不是洛依，你究竟是谁！”
刚捏爆华长风的心脏，手里还沾着大片大片血迹的黑衣人桀桀桀的笑着，很是享受的舔了一口手上的血液。缓缓开口：
“那么，认识一下吧，本尊书语。”
地尊……华长风苦笑一声，最后一丝希望也变成了奢望，地尊强者，根本不是他一尊指玄可以撼动的。
更何况，现在自己又受了重伤，心脏被捏爆，对于指玄强者而言，虽不至死，但一身实力，十不存一。
其余九成玄力，必须要调动起来压制心脏那里的伤势，一旦有误，必死无疑！
“我还能和我这逆徒说几句话吗？就当是临终遗言。”
华长风苦笑着说道，眼神却看向了呆立在一旁，一动也不动的黑衣人。
注意到他的目光，书语挑挑眉，心情很是愉悦的说：“哦，看起来，你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罢了，本尊让你最后说三句话，算是对于你这种强者的尊重。”
“谢谢……”
华长风没再看他，此时，联系所有事，他总算是明白了些什么。
“洛依，不管怎么说，龙虎阁永远是你的家。”
“洛依，不论怎样，为师一直希望你能一如当年那样，守初心，敢打拼。”
“依儿，如今你的路走错了，为师还是期待你能回头……是岸！”
“老东西，要死了还废话连篇！”
咔嚓~
书语拧断了他的脖子，指尖升腾起一抹火焰，将他的尸体全部焚烧。
同一时间，供奉于黄金巨树里的属于华长风的命牌应声而碎，只不过此时黄金巨树里所有的人都已经随着大祖陷入了沉睡修玄中，这一巨变，注定不会被人第一时间发现了。
下一刻，书语背后银白蜘蛛玄魂上所有的棱镜画面都变成了死去的华长风，再等一刻，先前那个断臂的洛依形象早已不复存在。
看着面前还在失魂落魄的‘黑衣人’，他嘴角轻勾，
“依儿，不要伤心嘛，看看我是谁？”
镜面破碎，黑衣人重新变成了洛依的模样，而此时，他正看着眼前这副熟悉的模样，痴痴的发笑。
起先笑声很小，但渐渐的变作了开怀大笑，再到后来歇斯底里的哭笑。
笑够了，洛依揉了揉眼角残留的泪水，嘟囔了一句：“真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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